他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微細!
這三個月來,他沒有修練過有關劍道的一丁半點,身心都放在苦練聽覺和第六感知上。
從今天起,他就要開始修練劍道了。
花飛雪還是一個入門漢,對於劍道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見小丫頭和小猥瑣相互抬起扛來,花飛雪只是笑而不語地搖了搖頭,這亂世之中就需要一些純真的聲音作伴奏。
花飛雪不再去理會這兩個小傢伙,牽著瘦馬靜靜地跟在小猥瑣身後,心思卻浸入了對於劍的思考。
花天珠在那枚玉簡中留有資訊,要花飛雪尋找到適合自己的劍才能開始修練劍道。
每劍修者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劍。尋找到這把劍後,就可以隨著前人的指引修練著自己的劍。
“我的劍,是什麼劍呢?是一把能保護身邊之人的劍,還是一把毀天滅地的劍……”
若是一把只為守護天下蒼生的劍,那劍的劍意之中就會擁有一絲仁與愛。若是一把毀天滅地的劍,劍意之中就充斥著暴戾、死亡!
雨沒有如期地傾盆而下,絲絲的細雨迷漓,如霧如煙又如紗。
花飛雪撐起了傘,小丫頭和猥瑣豬都躲到了傘下,那匹瘦馬仍舊慢悠悠地跟在花飛雪身後。
小丫頭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小村莊。
小村莊前一有條河,河上有一座小木橋。
“少爺,看,前面有個小村莊。”小丫頭興奮道。
“哼,一個瞎子看個球啊。小丫頭腦袋又灌水了。”小猥瑣哼哼唧唧道。
花飛雪沒有生氣,搖了搖頭,說道:“少爺身上窮到叮噹響,一個子都沒有了,但願有人肯收留我們。”
就在花飛雪撐著傘拉著瘦馬準備登上木橋時,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一絲影像碎片!這是第六感知!
那影像碎片,是一群身披黑sè戰甲的重騎。
花飛雪本能地將小丫頭抱起閃到一邊,隨即就有一群身披黑sè鱗甲的戰馬從他身邊飛馳而過!
濺起的泥濘中夾著血花!
那是一群帶著濃烈殺xìng的黑甲重騎,皆為靈獸!能rì行十萬裡!
望著那一隊黑甲重騎進入了前面的村莊後,花飛雪的眼珠都成了血紅sè。
那匹瘦馬本是他從一隊被劫殺棄屍荒野的商隊中救回來的,這匹瘦馬很有靈xìng,為了感謝花飛雪的救命之恩,就一直跟著花飛雪。
兩個月了,是條狗也有感情。
現在卻被那一支重騎踏碎了半邊身體。
望著瘦馬紮掙、希冀的眼神,花飛雪緊握拳頭的指甲都刺入了掌心。
花飛雪手中的肓杖劃出一道美麗的弦光,瘦馬在解脫的目光死去了。
很漂亮的一劍封喉,花飛雪的第一劍卻是給了與自己伴行了兩個月的馬。
“兄弟,安息吧!”
花飛雪將瘦馬葬在木橋邊。
瘦馬死了,小丫頭很氣很傷心,小猥瑣目中也有絲絲怒火。
沒人知道這傢伙所氣的竟是少了一隻可以代替他作座騎的腳力!
“沒天理啊,我才解放了兩個月!那隻死馬,你幹嘛要這麼短命啊……”
要不是這小猥瑣有一隻超級無敵叫花碗護著,它也得被踏碎。如使如此,還是連豬帶碗被踐踏到沒入地下去了。
小猥瑣不但埋怨瘦馬短命,還惱怒那支黑甲靈騎。
“走吧。”
埋好瘦馬後,花飛雪抱著小丫頭帶著小猥瑣走進了村莊。
那一支黑甲重騎離開這條小村莊不到百里,就在山道中遇上一個砍柴的樵夫。一騎黑甲重騎上前將樵夫抄了起來,毫無感情地問道:“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樵夫驚慌地望著騎士手上的肖像畫。
那是一個目中散發出帝王之威的少年,即便是一張肖像,也不是普通人敢正視的。
樵夫慌忙點頭,結結巴巴地指著黑甲重騎身後的方向道:“我今天早上路過牛家村時見過這個人……”
樵夫剛說完,就被這黑甲重騎士隨手扔在馬下,隨後就策馬調頭喝道:“回頭,我們被那些賤民騙了,居然敢包藏三太子。我們要讓三太子知道,他躲到哪裡,哪裡就成地獄。我要這天下無他容身之地!”
黑甲靈騎再次消失在山道間,唯有一堆被踏碎的爛肉碎骨徒留在泥濘之中。
揮鞭策馬嘯西風,鐵蹄踏碎瀾山雪。
“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