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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麼?按我個人的標準和喜好想不出別的了。

汪:還有誰?你不是說3個人嗎?

牟:還有一個就是我自己。

汪:你跟孟京輝一起探討過戲劇嗎?

牟:聊得少,我覺得沒什麼可談的。

汪:他知道你對他戲劇的看法嗎?

牟: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跟孟京輝的關係太遠了,蛙實驗劇團的時侯,《犀牛》是他演的,《士兵的故事》是他演的,在我這兒演了兩個戲。後來他就上戲劇學院讀書去了。

汪:你們為什麼沒有成為同志呢,前面你們有這麼一個合作過程。

牟:為什麼要成為同志呢,(笑)我覺得這是個奇怪的問法。沒有人知道。但我尊敬他,我覺得中國需要不同的樣式的東西,數量很重要,但現在太少了。

汪:北京還是比其他任何一個城市樣式都多……

牟:它是首都哇。

汪:它更適合於你?

牟:那倒不見得。現在有一個前提,文化部系統的人永遠把觀眾當傻子,老覺得觀眾接受這個不接受那個,你要10幾億人都看一個東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的觀眾我覺得已經夠了,只不過你做戲劇的包括做電影的,你沒有把這部分觀眾找出來。這個工作等著觀眾去做啊?觀眾沒有選擇的餘地,中國觀眾太可憐啦!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說我不願看這個要看那個,我只能看這個!看話劇的人他只能看這幾個東西,他不能看別的。我排戲確實講過,我不為觀眾排戲,起碼我目前是這樣,如果要做商業性的戲劇,肯定不這樣。目前為止我不為觀眾排戲,你觀眾願意有什麼看法就什麼看法,都是你自己在現場得到的看法。比如,《與艾滋有關》演出完後,戲劇界一位有名望的老前輩、領導,一個人問他說,你覺得怎麼樣?他說看完後心裡面很不是滋味,感到心酸,然後又說這是反戲劇。我覺得第一,不管怎麼說,現場上他感受到了那種東西,他不真實地表達,然後用一個經驗性的東西來概括說這是反戲劇。我從來沒想過要反戲劇。這裡我還要說另外一個問題。女作家林白,寫了一篇小說,裡面有一段《與艾滋有關》。我不認識林白,但我覺得她感受力特別好,她在現場感受到了這種東西,非常敏銳。但她有一個模式,也就是她經驗裡的東西,她又時時拿感覺來與經驗作對。我覺得包括我們的批評家,對於創作者也好,對於評論者也好,首先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而不是所謂的經驗。因為所謂的經驗,你的經驗沒有這個東西,這個人的經驗可能非常狹隘,沒有這個東西他就認為不是什麼什麼,就輕率地下一個結論,這非常可笑。我覺得藝術創作是一個非常豐富的那麼一個大的背景。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很多人看了好萊塢電影,哎呀,挺好,但他又不重視自己愉快的感受,他說這是好萊塢電影,商業電影。這種話在搞電影的人裡我聽得太多了。很多人在經驗裡,一談香港電影,哎呀不要談,但我認為中國電影的大師在香港,在臺灣,而不是在大陸。香港的王家衛,吳宇森,臺灣的侯孝賢,是我心目中的電影大師。象現在有些人能有機會,所謂邊緣、地下群體的人,經常有機會出國,覺得出了國一下子會得到什麼。我的意思就是,你在國內有什麼,出國了你就會碰到什麼,你在國內什麼也沒有,指望出一次國,你同樣什麼都沒有。這是我要批判的一種現象。因為我看到的這種現象不止一個兩個。還有一種就是,有的人被媒體,或者是他自己定位,覺得他自己是某個東西。其實他不是,然後就把自己掛在那兒,很難受。張向陽你認識吧?張向陽寫《與艾滋有關》的那篇文章(《戲劇電影報》94。12。18。)我很喜歡,看完以後我給她打了電話,因為她沒有做任何採訪。文章描述的是她現場的感受。《與艾滋有關》,我自己非常偏愛這個戲,這個戲實際上從原則上是向契訶夫學習,我覺得我學到了一點點兒。這個戲從整體的感受上來講是學到了某種東西。《與艾滋有關》可能還要演,我自己到目前為止非常喜歡。我聽到一些人說這個戲,覺得非常有趣,左舒拉寫了一篇文章,說有的人謾罵,說用外國人的錢罵中國人,(笑)誰罵誰了?左舒拉是從《彼岸》開始就看這些演出。

汪:你為什麼選擇在北京做戲劇?

牟:說實話,作為個人愛好,我特別不喜歡北京這個城市。別的不說,就說吃飯,小飯館的環境特別糟糕。這個氣候,包括夜生活,北京有夜生活,但我消費不起。作為中國的城市,我特別喜歡廣州、上海、拉薩。這麼多年在這兒,肯定有這個因素,就是北京是首都,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