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甩開，掄鞭就抽了上去。景泰藍側身讓開，展開手中步戰戟連續使用剁、刺、勾三式應付長鞭。秋娘此時第一次在我面前使出真本領，她身法快得驚人，可比出浴追我時要快了很多，手裡長鞭如血蟒出洞，靈巧迅捷又不失剛猛霸道。景泰藍前三招尚有反擊，到了第四招已被鞭影罩住，處處防守不是秋娘對手。景泰藍大喝道：“看什麼看，上啊！”那群打手奮勇上前，各展兵器招呼秋娘。秋娘長鞭掄圓，不容他們貼身靠近，而景泰藍趁機溜出戰團，轉身一個箭步，手中步戰戟猛地朝我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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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章　小九夢囈神功

景泰藍突然偷襲，我自然嚇得半死，就我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怎能和他這樣的惡漢抗衡，何況他還手持步戰戟，我則赤手空拳。就在緊要關頭，身前呼嘯一聲，秋娘眼觀六路已然察覺，情急之下將背後的短戟拋了過來，也順勢替我擋開了景泰藍的步戰戟。景泰藍沒想到秋娘力戰群賊還能出手拋戟，更沒想到這姑娘家膂力奇大，手中步戰戟拿捏不穩，重心朝外偏離，步戰戟刺空，腳下踉蹌險些沒摔倒。秋娘百忙中喝道：“拿戟！”我自認反應也是不慢，撿起地上的短戟，只是握短戟不知如何施展。景泰藍站穩身形嘿嘿冷笑，見我握戟的姿態根本就是外行人有意戲耍我，不用招式靠蠻勁當頭砸下。我唯有橫戟去擋，就聽鐺的一聲，虎口手臂齊齊發麻，一屁股就被砸倒在地。然而我死死握住短戟不放，咬牙站起來支撐。景泰藍哈哈大笑，舉步戰戟又要砸我，卻聽婷婷嘀咕道：“一靜無有不靜，靜須靜如山嶽…所謂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一動無有不動，動當動若江河…明月照大江，從此做去一年半載便能施於身…此全是用意不是用勁，久之則人為我制，不為人制矣…”

我和景泰藍聽了都是一震，戰團裡的秋娘耳聽八方身形為之一陣頓錯，險些叫群賊欺了上來。我奇怪的是其中一句“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還有那半句“明月照大江。”這兩句我太熟了，蘇有朋、高圓圓版的《倚天屠龍記》我看了不下四五遍，這分明是張無忌在明教光明頂初次和滅絕師太對招時默唸的《九陽神功》的口訣。《九陽神功》？我回頭瞧向婷婷，這算怎麼回事？婷婷指著我背後大叫道：“公子小心！”我甫一轉身，景泰藍揮戟橫掃而來，錯不及防地將我手中短戟砸脫，逼近我道：“妙哉妙哉，婷婷姑娘還會背武功秘笈，景爺這下可要多留你幾日，白天背秘笈，晚上供爺狎褻。”指著我道：“不管你是什麼東西，就算有錢景爺也不放在眼裡，這幾日婷婷你玩夠了，識趣的滾開一邊，風水輪流轉，婷婷歸老子了！”說罷他就要抓我走。我後退兩步張開雙臂，也不知哪來的勇氣道：“景泰藍，老子不怕你！所謂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彼之力方挨我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裡。兩手支撐，一氣貫串，左重則左虛，而右已去，右重則右虛，而左已去…”

這幾句說完，我都佩服自己，在這緊要關頭連《倚天屠龍記》裡的原文都想起來。那景泰藍神情猶豫，前幾句是婷婷唸叨的，後幾句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短髮小廝真是深藏不露的武學大家。我瞧他這樣，腦海裡靈光乍現，又道：“…氣如車輪，周身俱要相隨，有不相隨處身便散亂，便不得力，其病於腰腿求之…”景泰藍再聽之下臉上疑惑更深。我這下來了興志，雖然就剩下最後一段，依舊照背道：“…彼不動，己不動。彼微動，己先動。勁似寬而非松，將展未展。勁斷意不斷…”景泰藍搖頭大叫道：“胡說，胡說，滿口胡言，什麼‘我不動你不動，我微動你已動’簡直是一派胡言，我現在大動了，你又如何？”他舉起步戰戟劈頭蓋腦就是砸落下來。我心頭一寒，心念電閃道：完了，這惡張飛不是郭襄，心思沒她靈巧，又怎能轉過彎來，死就死吧，說不定就是一場春夢，醒來還是躺在床上。思緒間我後退幾步竟是撞在婷婷身上，婷婷一把抱住我道：“公子…”

真是我命不該絕！就這眨眼間，我瞧見身側黃袍影動，有人攔在我和景泰藍之間，果然是個和尚。和尚雙掌合十夾住步戰戟。景泰藍大吃一驚，心道幾時竄出個和尚，步戰戟朝前捅刺紋絲不動，朝後發力想抽出來，然而就在他發力的一瞬間，和尚雙手放開，還順勢朝前發力推送，景泰藍就似個被大風颳斷了線的風箏，朝後飛出去三丈之遠，重重摔在地上，步戰戟都不知飛到了何處。和尚合十笑道：“彼之力方挨我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裡。兩手支撐，一氣貫串。妙絕妙絕。”也是這會，秋娘的戰團裡啪啪啪啪傳來一陣脆響，圍攻她的群賊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