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而改變……

這應該是自己第一次來前廳吧，安若輕嗅著梅花的香氣，不免想起那個院子，也是滿處的梅花……那邊是風曉的住處。

“安若。”白闌見到來人笑著迎上來，從小月的手中挽過他的胳臂扶著，很自然的搭在他肩上。

安若不語，聽見一個脆生生得聲音，“他來了麼？”

“嗯。”楚煜笑笑，溫柔細緻的聲線比他剛剛喝的茶要暖一萬倍，“正坐在白闌的旁邊。”

“風曉一直嚷著要見你。”白闌握住身邊人的手，入手的是一片溼涼。

“風曉……”安若吶吶自語，強讓自己鎮定下來，“你也認識他。”

“從小就認識，不過他一般都跟著楚煜，相必對我沒什麼映像。”

“呵呵呵……”清脆的笑聲，風曉擺擺手，“怎麼會，你是煜的朋友，我自是認得你的。”

白闌也笑，“認得就好。”說著將勺子放入安若手中，“想吃什麼？我幫你揀。”

楚煜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免皺眉，是風曉主動說要見見他，自己又不好拒絕，只能這般……是事先又沒商量，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譁當……”瓷器落地的聲響傳來，頓時沒了聲音。

安若雙手不住顫抖，“對、對不起。”彎腰去撿，卻被人攔住。

“已經碎了，不要再撿了。”白闌扶住他。

“待會要下人來收拾就好，別割傷了手。”風曉淺笑，對楚煜道，“煜，讓人再添一副吧。”

楚煜寵溺的捏她的鼻子，隨際吩咐下去。

“你捏的我好痛。”少年撒嬌的語氣，帶著甜甜的鼻音。

安若只是坐在一旁，身體僵硬得什麼都感覺不到，聽著傳來的聲音，不禁想到舉案齊眉這四字……想來對過的情形就是這樣，就如以前……他跟楚煜一般……像是一對夫妻。

但現在他是清醒的，他是楚煜買回來的，只是一名過客，什麼都做不得主，有的只是無奈，無措……

惶之

外面的爆竹聲聲不斷，這時候家家戶戶應該都圍在一起吧，或笑或鬧，不用刻意去“裝飾”

什麼，隨性就好。

“來，安若快嚐嚐這個。”白闌夾著菜伸到他嘴邊。

安若被迫張開嘴，味如嚼蠟，“我自來就好。”先前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拒絕，不需要這般委曲求全，只是現在沒人會護著他，如果“不聽話”，他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不礙事的，剛剛的菜好不好吃？”白闌輕笑，聽得出他今天很高興。

“嗯。”低低的應了一聲，安若只覺得難堪，楚煜就坐在他們對面吧，他是何感想……也許根本就沒時間管他。

原來這就是他的心肝寶風曉，聽得出他們……青梅竹馬，這麼長的時間都在一起，楚煜的溫柔一直都屬於他一人，應該過得很好吧。

“我聽說安公子當初……是白大哥將你贖出來的，看得出他很喜歡你。“風曉的音線清冽，聽不出哪裡不對。

安若將手中的湯匙放下，不知如何作答，“我……不是自願的，是被人騙賣進去的。”像是要證明什麼，他的聲音雖顫抖卻毫不含糊。

楚煜看著那黑琉璃般的雙眸，不禁皺眉，安若是倔強的，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今天……

“對不起。”風曉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便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知者不罪。”楚煜一笑，“又沒人怪你。”小倌的身份眾所周知，只是想不到他這麼在乎，這麼急著澄清。

安若深呼吸，想充耳不聞，卻字字聽得一清二楚……

“不如喝點酒吧。”白闌提議，沒等人回答便讓下人取了酒來。

風曉道，“什麼酒。”

“自然是好酒。”聞言都笑了起來。

楚煜幫身邊的人斟滿，“這是從他家店裡拿的，老字號了，一般人都喝不到。”

風曉咂了一口，興奮道，“怎麼會有梅花的香氣？”

“我知道你喜歡梅花，所以特名人取了這壇梅花釀。”白闌輕嗅，眉宇間英氣蓬髮，“如何？味道還中意麼？”

風曉道，“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你喜歡就好。”轉而道，“安若要不要也喝點。”

安若沒有回答，一杯酒就遞到他的手中，當真是芳香四溢，“真的很香。”由衷的讚歎，怪不得這院子裡這麼多梅花香氣，原是他喜歡。

真羨慕他，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