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剛要揮出,便被郭停停衝入抱住了他的手臂。
“你真打我爹呀?”郭婷婷往他懷裡擠:“要打,你打我好了,你“桂雲哥,走吧!”俞柔柔正將昏迷不醒的文心蘭擱上馬鞍,杏眼睜圓:“你纏得過她呀?你瞧,你懷中抱著一頭美麗的母老虎,別昏了頭被她咬一口才划不來呢!醜死了,哼!”
郭婷婷身上穿著虎形衣褲,還真像一頭美麗的母老虎。
“他不醜,臉皮厚而已。”周凌雲臉紅耳赤,將郭停停往郭智先身前推,扭頭便走:“而且,與她老爹一樣,點子多,詭計多端。柔柔,我們走。”
“我會去找你。”郭婷婷在後面叫。
“你敢?”俞柔柔繃著臉:“我一定像凌雲哥拍賣小龍女一樣,把你公開拍賣掉。”
“嘻嘻!你可以問問凌雲哥,我敢不敢去找他?”郭婷婷得意地羞笑:“我和凌雲哥並肩攜手出生人死,感情比你深厚……”
“皮厚!”周凌雲挽了俞柔柔急急離去。
園門外已沒有劍拔色張的氣氛,所有的人皆滿意所發生的結局,畢竟他們不是嗜血的人,連花花雙太歲也認為相當滿意。
眾人扳鞍上馬,郭智先父女帶了幾名從人在園口相送。
周凌雲突然跳下坐騎,向園側的樹林走,向郭智先打出相招的手式。
俞柔柔見郭婷婷並沒與乃父借行,也就打消跟隨周凌雲的念頭。
一雙死對頭在林中面面相對,雙方都沒流露出敵意。
“你知道皇帝的行程嗎?”周凌雲鄭重地問。
“不太清楚。”郭智先搖頭苦笑:“那昏君不許延臣干涉他的活動,外四家的官兵徹底封鎖了至昌平州的道路,沿途七八十里的大小官道戒嚴,發現朝臣一律擋駕,看到御史就困住,用馬馱回京城。
我不便派眼線,也無此必要,反正他想玩多久,那是他的事。皇后死了,等於是去了眼中釘,他更不想回京了,對外面的女人他更為瘋狂了。”
“真的?”
“不錯。
“你知道神龍與四海盟的首惡,目下的藏匿處和打算嗎?”
“他們反常地銷聲匿跡,也許是被你嚇壞了。我的眼線已查出一些人,躲在崇文門附近的安定伯劉府。安定伯劉興遠是寧府的走狗,包庇他們並非難事。”
“哪是誘餌,你上當了。”
“咦!賢侄,你是說……”
“他們的主力,躲在上城關,等候臣民出城迎駕時,與譁變的外四家叛兵聯手,劫持皇帝進據紫禁城。”
“什麼?”郭智先大吃一驚:“此事可真?”
“出動主力,行毀滅性的威力搜尋,不就知道真假了?遲恐不及,閣下。”
“我的老天爺……”
“不是叫天的時候。”
“我這就發出緊急召集令……”
“對付得了百變金剛那些超等高手嗎?”
“只好……只好不計一切犧牲……”
“去把潛龍找來,曉以大義,動以利害,甚至不惜加以脅迫,潛龍那些人可派用場。如果明天中午之前,你們來得及發動,算我一份,但不能把其他的人算人。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們,捲入皇室的血腥鬥爭中。”
“我等你,明日破曉時分,上城關見,謝謝你。”郭智先扭頭狂奔。
五更初,周凌雲穿著停當,最後將刀插人腰帶。
他與七位同伴住在季夫子任教的私塾內,東方纖纖一家老少則住在白雲觀分的客餞裡面。
簡陋的房間好黑好黑,寒氣甚濃,他卻感到熱血沸騰。
今生今世,這決不是他最後一次參加慘烈的搏殺。但在感覺中,他覺得這次即將到來的慘烈搏殺,卻是最有意義的一次,不管是死是活,畢竟他曾經為蒼生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他認為,他並不是為了忠義而奮戰,他對忠義的觀念不明確,他只是為了應該做的事而做。
大丈夫有為有不為,他只是抱著有為的信念而揮刀。
推開房門,鼻中剛嗅到淡淡的幽香,便被一個顫抖的困體緊緊地抱住了。
“你……你一定要……要去嗎?”像懇求,像傾訴,柔柔地、幽幽地,令人心絃為動。
“是的,我應該去的。”他緊擁著前柔柔,耳鬢廝磨,他感到頰上沾了前柔柔涼涼的淚水:“攤湘女神與洞庭線仙也在那兒,我不能為人謀而不忠,我必須盡全力把她們帶回來,才能讓小龍母子團圓。柔柔,這理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