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蘇青很快就打聽了回來,告訴了慕容桀與子安。
慕容桀看著子安,淡淡地道:“明顯你母親當年選錯了人。”
子安手裡端著藥,勺子已經遞到了他的唇邊,“先喝藥再說話。”
慕容桀皺起眉頭,“夏子安,為什麼你開的藥總是那麼苦?”
“不苦,我嘗過!”子安把瓷勺子再往裡推一下,撬開他的唇,“喝。”
“你再嘗一口,你如果能不皺眉,我就喝。”慕容桀把她的手推開。
子安低頭喝了一口,然後緩緩地抬起頭,咕咚一聲嚥下,面容平靜地道:“不苦,而且加了甘草有些香甜。”
慕容桀低低咒罵了一句,“莫非是本王的舌頭出了問題?”
他端過藥,一口飲盡,苦得是呲牙咧齒。
子安迅速拿著碗走出去,到廚房裡裝了一碗清水,使勁地漱口。
加了那麼多黃連的藥,怎麼可能不苦?苦死了!舌頭都快苦得麻木了。
出去之後,三個大男人在討論袁氏選對選錯男人的事情進而還討論到自己的身上了。
蘇青說:“其實看這個夏大小姐的長相和性情,都跟夏槐鈞這個老狐狸相去甚遠,真懷疑她是不是撿回來的。”
蕭拓這個大嘴巴聽得蘇青說這個問題,便看著慕容桀道:“你那晚跟夏子安一起睡了,你為什麼要跟她睡?這傳出去你的清譽就被毀了。”
子安聽到蕭拓這樣說,啼笑皆非,是她的清譽還是他的清譽啊?
然後,便聽到慕容桀懶洋洋的聲音,“蕭拓,之前跟說過的陳家小姐,你去見過沒?”
“你咋這麼愛多管閒事啊?”蕭拓不高興地說。
慕容桀淡淡地道:“嗯?所以呢?你現在不是多管閒事嗎?”
蘇青哈哈大笑起來。
子安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聽著三個男人在裡面說著與所有爭奪無關的事情,這種感覺,特別舒服。
只是,天空緩緩地飄過來一絲黑雲,漸漸地把明媚的日頭遮蔽了,子安知道,慕容桀傷愈之後,京中所有人的嘴臉,便都看得分明瞭,這一場爭鬥,也即將來臨。
第九十六章 又一股勢力
京中各自籌謀,部署,但是在這所院子裡。卻前所未有的太平。
附近佈防的侍衛每日都會來稟報三次,顯然沒有搜查的人到這邊來。
這裡是蕭拓的地方。沒有人知道蕭拓在這裡擁有一所民宅,加上京中真正尋找慕容桀的人馬只有安親王與慕容壯壯的,就連貴太妃。都只是虛張聲勢地找了一下,便算了事。
因為她心中有數,她親眼看著慕容桀死去。她的侍衛也回覆說夏子安死在了亂葬崗上。
她自然也想到是蕭拓把慕容桀的屍體帶走,蕭拓這樣做。是要故弄玄虛,他認為只要文武百官一天沒見到慕容桀的屍體,慕容桀便不算薨了。
“那黃口小兒。到底是過於稚嫩,以為帶走了阿桀的屍體,那些人便不謀算了嗎?梁太傅心中有數,他既然糾結了人入宮去請皇太后主政。便是斷定阿桀死了。”
貴太妃坐在太師椅上。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慕容桀是她的兒子,他死了。做母親的自然心痛。
可有什麼辦法?她不得不這樣做。
貴太妃身邊伺候的人絲竹姑姑輕聲道:“太妃。今日孫側妃來過,問起王爺的事情,看來,她已經知道。”
貴太妃擦乾眼淚,“安親王以為可以封鎖訊息,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如何能封鎖?簡直荒謬,告訴孫側妃,說阿桀死了,讓她準備守寡吧,叫她回孃家哭一哭,也好叫孫大人知道。”
“已經告訴她了。”絲竹姑姑說。
貴太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絲竹,你也怪哀家,是嗎?”
絲竹姑姑神色一僵,“不,奴婢怎麼會怪太妃?太妃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貴太妃深深地呼吸一口,眼淚便又滑下來了,“若非不得已,哀家不會這樣做,他主政之後,哀家三番四次提出要把老八傳回京中,他都不同意,那是他的親弟弟啊!而且,那日在宮中與他說話,哀家讓他遠離夏子安,他竟讓哀家回府享受哀家該有的榮華富貴,從那一刻起,哀家便知道不能指望他。”
絲竹姑姑輕聲道:“王爺或許只是希望太妃能過一些安穩的日子。”
貴太妃冷笑,“是嗎?他不爭取,哀家怎麼可能有安穩的日子過?如果真有這份孝心,哀家之前與他說一旦皇帝駕崩,讓他奪權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