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過去。所以我一直說胡宗仁是個瘋子,在這高速路上他竟然還能大搖大擺的走,我按下窗戶大聲喊了他幾聲,他不答應我,我心裡暗暗罵了一聲後,重新打燃車子,根據彎道燈光的折射我計算了一下後邊即將出現的來車位置,在確認安全以後,我掛上倒擋,直接把車倒到了那臺麵包車的跟前,畢竟是四個輪子,雖然驚險,但我還是比胡宗仁先趕到麵包車那兒。
很顯然,那個麵包車的駕駛員沒料到我們已經發現了他,當他正打算打燃車子逃跑的時候,我已經堵住了他的去路,我本來就開著燈,也打著雙閃,所以相對說比較安全,於是我也一下子跳下車,衝到麵包車跟前就去拉那臺車駕駛室的門。
這個動作非常危險,我知道,因為我背後不到三尺的位置,就是行車道,開始有車子在我身邊呼嘯而過,我是個很怕死的人,所以我當時心裡還是毛毛的。透過車窗我能看到駕駛員是一個帶著毛線帽子的男人,大約和我們歲數差不多,他看見我拉門,於是就立刻從裡邊鎖上了門,接著趴著身子去把另一側的車門給鎖上了,然後就在車裡隔著車窗和我對望,很快他發現胡宗仁也一副流氓像的衝了過來,於是開始有點驚慌,拿出電話開始撥打。
胡宗仁走到我身邊說,怎麼不上車去把這傢伙抓下來?我說他把車門給鎖了。胡宗仁把我推到一邊,然後把臉湊到車窗跟前,使勁拍打了幾下,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然後做出一個麻煩你把窗戶開一下的手勢。大概是因為電話沒有接通,那個男人把電話放到一邊,然後把窗戶搖下來大約三根手指的寬度,然後對趴在窗戶上的胡宗仁說,你們是誰,想要幹嘛。胡宗仁笑了笑說,這句話該我們問你才對吧,從一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們,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胡宗仁問話的時候我就繞到車頭的位置,記下了這輛車的車牌號,牌照號碼是渝a開頭的,那表示是重慶本地的車輛,並且是主城區的。那個男人繼續跟胡宗仁裝傻,他大聲喊道,你們趕緊讓開,不然我報警了!胡宗仁衝著車窗裡喊道,你還要報警,你報啊我在這裡看著你報!儘管胡宗仁這麼說,但是那個男人卻依然沒有拿起電話,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來,他似乎是有些慌亂。
我看那個男人沒有要鬆口或是開門的意思,這種在夜晚跟蹤的行為我是無法容忍的,因為這表示有人在暗中盯著我們,這讓我光是想想都覺得很可怕,既然把跟蹤的人抓了個現形,說什麼也不能放他走。於是我開啟我車子的後備箱,從工具盒裡拿出當初車管所配備的那個小型滅火器,喊了胡宗仁一聲後就丟給了他,讓他接著。胡宗仁立刻懂了我的意思,他把滅火器拿在手裡敲了幾下車窗戶,問裡邊的男人說,你到底開不開門?
男人依舊不動。胡宗仁說,很好,拔掉保險栓,先朝著麵包車的前擋風玻璃一陣噴射,然後伸手一把就掰斷了擋風玻璃上的雨刮器。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為了防止這傢伙突然玩命直接撞過來,所以先模糊他的視線。胡宗仁提著滅火器再次走到窗邊,那個男人的表情顯得有些恐慌,很明顯他沒料到胡宗仁根本就是個亡命之徒,他大聲喊道,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話音剛落,胡宗仁哐噹一聲就用滅火器的底座朝著駕駛室一側的玻璃上猛砸了過去。
第八十四章。【案十四】幕後主使
隨著哐噹一聲巨響,原本就不算結實的麵包車玻璃就碎成了許多顆粒狀,只是因為貼膜的關係而粘在一起,只有少許掉了下來。車內傳來那個男人驚恐的叫喊聲,胡宗仁依舊一下接著一下的敲打著玻璃,大概是這個傢伙認為胡宗仁就快鑽進來了,於是就挪著身子到了另一側的車門,開啟門就朝著車後沿著路開跑。
且不說他這個行為簡直是不自量力,因為我多年來憑藉逃命這一絕學可謂傲視所有行里人,論跑步他可不是我的對手,再說這樣奔跑實在是很危險,我們只是想要問個水落石出,並沒想過要他因此遭受什麼傷害或危險。於是我也追了出去,在跑出幾十米後,我一個前撲,雙手抱住了他的腰,把他按到在了地上,起初他還掙扎了幾下,但是很快就放棄了。直到他下車我才發現他的體型是比較偏瘦的那種,所以無論比哪一樣,我和胡宗仁都不可能佔了下風。當我認為我已經穩住這個傢伙的時候,我就把他的手扭到身後,他疼得叫了起來,我就這麼把他給押著,走回了麵包車的地方。
胡宗仁鑽到車上,點亮了麵包車的雙閃燈,並開啟了車身右側的滑拉門,接著從裡邊把這個男人給抓了進去,我就沒坐上去了,而是站在門外守著。我問那個男人,現在你說不說,到底是誰讓你來跟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