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哥兒媳婦,有些話我可要先跟你好好說說,免得你嫁過來還什麼都不懂得,女子出嫁從夫,你可要以夫為天,孝敬公婆,做人媳婦和在家做女兒可是不一樣。”
靳宜寶仍舊淺淺的笑著,似乎沒有將這些婦人話裡的諷刺和警告放在心上。
柳家在京裡也是有幾門親戚的,更何況柳齊閔要成親,老家更是來了不少親戚。按照規矩,應該有一人陪在新房裡向靳宜安介紹這些長輩,若是柳依夏在場,自是由柳依夏來介紹,可不知為何,柳依夏並沒有出現。
直到說累了,房裡的女人們也沒看到靳宜寶變了臉色,不禁覺得無趣起來,也就慢慢住了嘴。
不過是下馬威罷了。靳宜寶心中冷笑,這些女人怕是事先已經受過姑母的囑咐了吧。
靜靜的坐著,她沒去看任何一人,這些粗鄙的女人給她提鞋都不配,又如何值得她費心?她可不會把她們當做親戚。淺淺的笑著,靳宜寶目光柔和的望著床對面小桌上的茶壺,心裡不斷默唸。
靳宜安去死靳宜安去死靳宜安去死……
如果只是這樣唸誦便可以讓靳宜安去死,那她寧願一輩子念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房裡的女人們漸漸退了出去,柳齊閔一臉喜氣的走了進來。
“二表妹。”柳齊閔關上門,轉身盯住靳宜寶細細打量,掀開蓋頭時,房中人多,他又還要應酬,並沒有時間仔細打量他的新娘,如今在燭火下,那張比先前瘦了些的小臉少了幾分討喜,卻多了一絲嫵媚,這樣的宜寶,看起來倒是和靳宜安有那麼些許相像了。
“表哥。”靳宜寶抬起頭,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我有事要和你商量。”(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147 盤算
聽完了靳宜寶的話,柳齊閔只覺得後背涼涼的,略一動,才發現冷汗已經溼透了衣衫。
“怎麼樣,表哥意下如何?”靳宜寶仍舊笑著,她不會看錯的,從一開始,她就看出表哥靳宜安的垂涎,幾次不能得手,不信他會就此甘心。
“這……表妹容我想想。”柳齊閔對古人越來越忌憚,原來,這些活生生的古人,哪一個都不簡單。靳宜寶才是十幾歲的少女,心思卻已經如此惡毒,在現代實在是難以想象,他甚至開始懷疑,娶這樣一個女人,究竟是福是禍。
一抹不屑的冷笑浮上靳宜寶的臉,隨手解開身上的大紅嫁衣,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表哥,別忘了,你當初可是對大姨娘無禮過,雖然大姨娘向來不得寵,可那也是我父親的姨娘。”看了一眼有些迷茫的柳齊閔,她嗤笑一聲,“你以為沒有人會信我的話麼?可無論有沒有人信,只要我說出來,你在我父親那裡還能得了好麼?父親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哪怕不用靳宜寶說,柳齊閔也知道,這位大舅舅向來剛愎自用,同時又多疑,如果讓靳宜寶把一切都告訴他,無論他信不信,心裡都會有個疙瘩,而且還會越來越大。
現如今,他還不能少了靳濟則,雖然搭上了信王府,可信王對他的興趣只在於那些小說,若是他品行有失惹了信王不痛快,信王翻臉也就在頃刻間而已。
“表哥,你自己也捨不得她吧?”靳宜寶忽而湊近了柳齊閔。伏在他肩上輕輕的說,“離她成親可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不出半月,她也將回府待嫁。你也就僅僅這十多天裡才有機會呢……”
那呵出來的氣暖暖香香噴在耳旁,讓柳齊閔心猿意馬起來,忍不住翻身將靳宜寶抱住。心頭卻不斷閃過靳宜安那張嫵媚柔弱的臉,和眉眼間透出的倔強。
“若是她鬧了出來,我怕是難逃一死。”柳齊閔手指流連在靳宜寶滑嫩的臉頰上,常老太太壽辰那日,他只顧著先佔有了她再說,哪有時間細細品嚐,如今。她總算是落到他的手裡了。
“表哥那般精明,豈會沒有主意?”靳宜寶努力忽略掉心頭竄起的厭惡,手臂勾住了柳齊閔的頸子。
紅羅帳外,燭光靜照,紅羅帳中。鴛影招搖。
當一切歸於平靜後,柳齊閔翻身坐起,低頭看了看已經睡過去的靳宜寶,他輕蔑一笑。不是沒有看到靳宜寶對自己的不屑,不過,那又如何?再如何不屑,她還不是要在他身下輾轉哀鳴?只是想到靳宜寶一次次的毒計,他心裡對這個本應是活潑開朗的中學生的女孩產生了深深的戒備。
古代女子不可小視,再一次。他在心裡提醒自己。
靳宜安?他的確不捨得,那樣特別的女人,他怎麼容得她一次次從他指縫間逃脫。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