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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教她芳心顫動,小手緊抓著他背後的衣衫,再次低嚷:“我不放開,年永瀾,我喜愛你,不放開呵……”

這算什麼?!

還想胡鬧到幾時?!

“放開。”他語氣陡峻,雙手按著她的肩欲要推開。

姚嬌嬌真個豁出去了,一急,腦子又不太管用,想也沒想竟踮起腳尖,把唇湊了過去堵住他的。

年永瀾驚得悶哼。這算不上親吻,她僅是密密含住他的唇瓣,生澀的、任性的,近乎粗魯地堵住他一切言語。

他推拒的動作一幀,思緒呈現短暫空白,隨即,雙袖猛揮,狠狠地將她震開。

“哇啊——”姚嬌嬌有些狼狽地跌在草地上,身體沒受傷,自尊卻傷得頗重,她倔強地瞪著他,發覺他一樣面如潮紅,呼吸急促,內心多少平衡了些。

“你……你太過分了。”真不知該如何責罵她,年永瀾硬壓下那份熟悉的暈眩,感覺薄唇上一片溼潤,微微泛麻,他更是面紅耳赤,偏開臉,忙要揮起衣袖拭去,一物卻由松亂的前襟掉將出來。

姚嬌嬌快他一步拾起,是一根青玉簪。

心咚地重擊了一下,她掌心收握,七手八腳地爬起來,定定望著他——

“這就是人家給你的信物,對不?你一直帶在身邊,你、你真怎麼喜歡她?你心裡頭的那個姑娘指的便是她了,對不?”不要、不要!她好不容易才明白自個兒的心思,鼓足勇氣對他表白,她或者任性,或者莽撞、刁蠻,可這是頭一遭她如此確定,她真是喜愛他、在乎他的。

年永瀾雙目微玻А!拔姨�歡�闥凳裁礎!�

“鳳寧芙。”她衝口而出,喉頭酸澀得教她皺眉。“我知道你是為了她才弄成這個模樣,我知道她想以身相許嫁你為妻,我還知道……你心裡有她。”

他下顎陡地緊繃,不知她從何處聽來這些事,又明瞭多少,他不願多談,只沉沉道:“把簪子給我。”

她倔強地搖頭。

“還來。”他幾近嚴厲地道,已探袖出來欲拿。

她心一驚,臂膀奮力一擲,隨即丟擲遠長的弧度,咚地輕響,簪子已墜進湖中。

“你?!”年永瀾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瞳底火焰瞬間竄高,一把扯住她的細腕,力道之強,教她痛得抽氣。

“我就是不給你那根青玉簪,你把我的手絞斷好了,就像……就像絞斷我的烏絲軟鞭那樣,我、我才不怕,我偏要喜愛你,偏不讓你喜愛別的姑娘!”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男女感情上,她一樣學不來溫柔忍讓,一樣如此要強。

見她香額盈汗,小臉雪白,他心裡儘管氣惱,卻又不忍。

驀然間,他甩開她。

姚嬌嬌喘著氣,揉捏著自個兒的手腕,上頭淡淡的一圈瘀傷,又見他神色鐵青,嚴厲得嚇人,眼眶便跟著發熱了,但仍拚命忍住。

“你……你要簪子,我、我賠給你就是。”說著,當場拔下自個兒的簪子遞到他面前。那根玉簪雖非青玉,但通體瑩白,亦是珍物。“你拿去。這是……這就是我給你的訂情之物,你要好好收著,要時刻帶在身邊。”

“我不要!”他大袖揮揚,她手裡的玉簪沒握牢,教他激發而出的勁力撥得高高飛起,同樣掉進了湖心。

她的東西,他便棄之如敝屣嗎?心中痠痛,淚水在眼眶中蓄集,她透過蒙蒙水霧執拗地看著他。“年永瀾,你、你……我不放棄的,我就是喜愛你、就是喜愛你、就是喜愛你——”

“住口、住口!”他突地按住她雙肩,沉靜的面具正慢慢龜裂,一股近乎狂亂的洶濤張牙舞爪著,拉扯他的神志。

“你喜愛我什麼?!看上我哪一點?!我是哪樣的人、有怎樣的過去,你什麼都不懂!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妄為已為己、為旁人帶來多少困擾?說風就是雨,想什麼做什麼,要怎麼幹就怎麼幹……不、不,我沒怪你,我怪我自己,該要離你遠一點,彼此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什麼招惹都不會有了……”

“年永瀾,你別想擺脫我,我說喜愛你是真心誠意的,我、我不是兒戲。”她眨著眼,試著微笑,眸中卻流出兩行淚來。

他呼吸轉濁,千萬道思緒在腦中翻湧交錯,心臟收縮再收縮,疼得難受,他卻笑出聲來——

“不是兒戲?是真心誠意?呵……”他搖搖頭,眼神複雜,忽地將她拉近,緊緊鎖在臂中,灼燙氣息好近、好近地噴在她膚上,一字一句,嗓音沉峻:“你喜歡這張醜臉嗎?或者看慣了,也不覺如何,但你喜歡它嗎?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