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滿聽了很吃驚,喬正僧是有槍,但不可能被小榮拿到手。他馬上說,“能讓我見見喬先生嗎?他肯定知道那把槍是怎麼回事。或許,找律師去問也行。”
廖枯人手一攤,表示,“我當然相信喬正僧是清白的。誰會傻到派自己身邊的人去殺人,還拿著自己的槍?”
“那為什麼……”
“小滿你還不明白嗎?有時候法律是這樣的。”
楊滿沒有接話,他知道,未必全是法律的問題。“怎麼樣都行,小兵,你能不能幫我這一次。”
廖枯人看著他說,“我已經把你救出來了。”
楊滿脫口而出,“那你把我關進去,把他救出來。”
話沒說完他就後悔了,就算在廖枯人面前,也不應該這麼放肆。眼前的人顯然被惹惱了,雖然他背過身去,並沒有露出難看的臉色。
“對不起,我實在是……”
這一刻真的絕望透了。楊滿坐下來捂住臉,要等到手心一點點溼起來,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哭了。
不知道多少年沒哭過了,但那一回就好像開了身體的一個閘。之後的情緒上來,總是控制不住眼淚。實在覺得羞恥了,楊滿要躬身下去,埋臉到膝蓋上。但是被廖枯人攔住了。
“小滿,別哭。我不是不肯幫忙。”
楊滿還是用手擋著臉。他也想說,自己並不是要拿眼淚當武器,就像個女人一樣。但他控制不住。也許這一點就說明他不夠強悍,是個十足的弱者。就這樣挫敗感一層又一層,使得他更加崩潰了。
廖枯人掰開他的手,燈光下一張溼透了的臉。眼淚掛在眼眶裡,眨一下,淌下來,馬上就又盈滿了。
有心要幫他擦一擦。但是帕子找出來了,抬眼看到一滴淚掛在他頦下,閃亮的,就像女人耳垂上的鑽石墜子。簡直快被晃花眼了。神使鬼差的,廖枯人湊上去用嘴接了。
要等舌尖嚐到了一點微鹹,他才反應過來。
楊滿往後一縮,嚇得得淚也止住了。廖枯人自己也愣住了,但他並沒有馬上退開。
手裡還抓著手帕,現在遞上去也來不及了。他定定的看著楊滿,這種欲訴還休的目光,與其說審視對方,不如說衡量自己。
他們僵持著,最後反倒是楊滿放棄了。他把頭低下來,“你想要這個?”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好像一根羽毛扇出的風。但口氣又很不善。
用來交換靈魂的,引人走向瘋狂的魔鬼的誘惑。在他這裡,成了丟在乞丐面前的,一道隔夜的菜。
第63章
他緊抱著他,去舔他滿是淚水的臉。很鹹,但鹹溼的可口。吮他的唇,好像久渴的牲口那樣,舌頭捲了水,便貪婪的引到自己嘴裡。
可怕的是,他沒進去就射了。這讓楊滿非常意外,想不到他這麼激動。
射完精後,廖枯人的酒氣散了。他又去衝了個涼水澡,人就冷靜多了。
跟想象中一樣,楊滿的身體應該是這樣的,又軟又滑。特別是燈光下,面板的彈力和光澤,帶出飽滿的肉慾的美。使得他略顯清瘦的體格,也幻化成了一種別緻的魅麗。
所以要說他對楊滿沒有慾望,那真是天大的笑話。他一度也為此苦惱,簡直想閹了自己。但後來黃鶴開導他,慢慢的也想明白了。有慾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如他父親那樣不加剋制。
廖枯人覺得今天最不應該的,就是晚飯的時候喝了點酒。
為了挽救錯誤,他當機立斷的,出來就給黃鶴撥了一個電話,要他明天一早就把人帶過來。
然後他又對楊滿說,“小滿,今天我喝醉了,做了糊塗事,你能不能原諒我?”
這是一種極不負責的說法,但楊滿也看出來了,廖枯人有他不夠果斷的一面。很多事情在他這裡,都會有本能和理智的拉扯。表現的最為明顯的,就在於他對他父親的態度上。
於是他說,“我原諒你。”
好像不起作用,廖枯人又躁起來。他抓了一把頭髮,有點急衝衝的說,“我要給你一個驚喜,小滿。我要讓你見一個人。”
楊滿想了想,忽然就問出來了,“是乾孃嗎?”
被猜中了,廖枯人馬上有點訕訕的,“其實是你乾孃過來找我幫忙。她以為你……”
“我知道。”所以秋雁始終還是牽掛他,並沒有拿了錢就去逍遙?楊滿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情,他又問了一句,“她是什麼時候找來的?”
廖枯人回答,“也就是去年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