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潛藏的暖意,竭力伸手想要抓住他,她一面大喊著他的名字,一面猛地睜開了眼睛。
果然是夢嗎?熟悉的景物漸漸在眼前清晰起來,一抹自嘲的笑容掛在了嘴邊,也只有在夢裡,自己才敢承認對他已情根深種了吧?如此想著,正對上了一雙內裡凝著無比擔憂的星眸,寒若立刻斂去傷痛的神色,露出微笑來,“辰,昨夜睡得可好?”
看著她浮在面上的笑容與沉在眼底的悲傷,宮熙辰頓感心內一痛,伸手用力將她擁來,頭抵在她柔軟的脖頸上,沙啞著嗓音在她耳邊低低道:“何苦在我面前逞強呢?你在睡夢中都還一直喚著他的名字。難道你還不懂謹冰嗎,他所以不讓你見他最後一面,就是不願你揹負上這個罪名,他寧可將所有的血腥與醜惡沾染自己的雙手,也不願你有絲毫為難。你若如此,他怎能放心!”
聽他說著,眼中忍不住迅速湧上霧氣,寒若抱住宮熙辰放聲大哭起來。她怎會不懂謹冰的心思,所以她才肯狠下決心。然而即便如此,也無法磨滅自己心中對宮訣凊的愧疚和真情。宮訣凊一死,或許她才是比任何人都要傷心的那個。
宮熙辰看著痛哭流涕的她,心中痛極,而自己除了擁著她以外竟別無他法,心中幾度翻轉,終於還是開口:“你去,找他吧,只有他能救贖此刻的你了。”
寒若疑惑的從他懷中抬頭,面上猶帶淚痕,如梨花帶雨,格外楚楚動人,帶著哭腔問道:“你說誰?”。宮熙辰心疼地低頭吻一吻她的面頰,吻去那玉露一般珍貴的淚水,帶著幾分不甘心開口道:“你說還有誰呢?”
一張絕美的小臉聞言便染上了旖旎動人的紅暈,扭捏半晌,才期期艾艾道:“我與他,早已斷絕情意。”寒若明白過來宮熙辰話中所指,不知為什麼,只要一想起他來,便禁不住滿心的少女情懷。
“又不是恩斷義絕,你當初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昨天宮謹冰那小子都說了現在是你與他和好如初的最佳時機了啊。”宮熙辰悶悶不樂的開口,叫他勸她與別的男人和好,於他而言真是萬分憋屈,可是為了讓她能夠重展笑顏也不得不如此。因為不僅是宮熙辰,即便是宮謹冰,也不得不承認,能夠治癒寒若的,只有宮謙冱一人而已。
至此宮謙冱心中才真真是恨透了宮謹冰,那傢伙果然比狐狸還要狡猾,看來是早已料到這一切了,才將這爛攤子丟給了自己!
看著宮熙辰臭臭的臉色,寒若忍不住噗嗤一笑,傾身主動獻上一記纏綿悱惻的香吻,待吻到他意亂情迷之際,又狡猾地拉開彼此距離,用撒嬌的語氣拖長聲音喚他的名字:“辰~~我知道你待我最好了!”
他向來便對她半分法子也無,更何況是這樣撒嬌撒痴的她,上前狠狠吻了吻她,彼此才捨得起身穿衣洗漱。一起用過午膳之後,宮熙辰便與寒若告別,出宮與宮謹冰共理事務,為寒若的登基做萬全準備去了。而寒若自己也去了書房,將謹冰昨日所說之事,將以詳細具體後,一一寫下,再由美人紅之手,傳達給女華各分堂下去實行。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只待她龍袍加身的那天了。
料理完手頭事務,寒若看了看窗外天色,估摸著已到晚膳時分,搖動桌邊小鈴,很快便有人應聲而入。抬眼一看,並不是一貫服侍的思婉,而是一身素雅衣裳的思遊,寒若心中一緊,裝作隨意地問道:“思婉呢?”
“回娘娘的話,思婉姐姐今日身體不適,還在房內休息。”思遊欠一欠身,柔聲答道。因為寒若目前的身份仍是皇后,所以思遊還是如此喚她。
“是嗎?可曾召御醫來瞧過?”寒若露出了關懷的神色。
“奴婢也勸思婉姐姐讓慕大人來看了,但是思婉姐姐說只是小小傷風,不必勞煩大人,還時候只要躺躺便好了。娘娘可是有事要吩咐思婉姐姐?”思遊疑惑道,以為寒若有什麼事要交代思婉。
“沒事,我只是奇怪今日是思婉當值,怎麼不是她來,讓她好好歇著吧,直到痊癒為止,都不用來當差了。”寒若隨意笑了笑。
“是。”思遊與思婉情同姐妹,見主子如此恩恤,自然心中感激不已。又見主子此時傳喚,便猜到該是用膳了,開口問道:“娘娘是否要傳膳?”
“嗯。”寒若應了一聲,思遊正欲轉身退下,卻被寒若叫住,折身返回,安靜地望向寒若,等候吩咐。
只見寒若臉色漲紅,話到嘴邊又咽回,如此半晌,才終於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傳我的令,讓,讓海苑王覲見。”想了想,又補充道:“此事不宜對外宣揚,靜悄悄地將人請來就好。
思遊是從小就在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