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肯陪營長喝過好幾次啤酒或者葡萄酒;不過若是要請他照往常一樣按時敲鐘,即令只敲一次,那也辦不到,因為他寧肯讓人來槍斃自己而絕對不肯敲鐘。那是他本人反對侵略的抗議方法,和平的抗議,沉默的抗議,他說教士原是溫和的人而不是講流血的,只有這方法才和教士適合,所以在十法裡的周圍,人人都稱讚他的堅定,商大樊長老的英雄主義,他敢於肯定國難正在目前,用他那所禮拜堂的頑強沉默來宣佈國難。
整個被這種抵抗所鼓舞的村子,決定犧牲一切來徹底支援他們這位堂長,認為這種英勇的抗議是對於民族光榮的捍衛。在農民看來覺得自己這樣對於祖國的貢獻勝過斯忒拉斯堡和倍勒伏爾兩個地方,覺得自己表示了一種價值相同的榜樣,自己村莊的名稱因此而不朽,除此以外,他們對於戰勝者普魯士人的苛求是什麼都不拒絕的。
營長和他部下的軍官們都對那種無害的勇氣付之一笑,並且因為當地的全部農民在他們的眼光裡表現得良好和順從,他們都欣然寬恕那種無聲的愛國主義。
僅僅只有威廉 ;艾力克侯爵非常想用強迫手腕要禮拜堂敲鐘。他因為他的上級對教士採取了遷就的手腕而感到生氣,每天他都懇求營長讓他去丁東丁東搞一回,僅僅為了笑一下子小搞一回。並且他懇求的時候每每裝出貓兒的媚態,女性的阿諛,一種被慾望所沉醉的情婦式的柔曼聲音,但是營長決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