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雙手捂在胸前,範伶看了甚是不雅,伸手將她雙手放下,低低說道:“多有得罪。”
那姑娘一臉愕然的看著範伶,苦於話不能說身子不能動,只有任憑範伶左右,要不然,早已經大喊大叫起來。範伶斜斜對著那姑娘,低低問道:“姑娘可知這快活樓是否住著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若是知道,便上下轉轉眼珠,若是不知,便左右轉轉眼珠。”
那姑娘見範伶手指輕輕一點自己便既不能行動也不能說話,心裡已經有幾分害怕,但似乎並無惡意,漸漸放下心來,心道:這快活樓上哪天不是住著許多身材魁梧的男人,不說成百,怎麼也有幾十口子,這年輕人怎麼對女人沒有興趣,對男人卻有興趣,倒也奇怪。於是上下轉了轉眼珠。
範伶見她知道,忙又問道:“你知道他們住哪間房麼?”那姑娘又想:“這我怎麼知道,哪個姑娘接什麼客人,只有媽媽知道。”當下左右轉轉眼珠。
範伶有些失望,心道:如何問她,卻是難以問出個端倪來,不如解開她啞穴,讓她不亂嚷亂叫便可。於是範伶說道:“我解開你啞穴,你卻不能亂嚷亂叫,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那姑娘急忙上下轉轉眼珠。算是答應了。
範伶伸指在她頜下一撫,那姑娘悶哼了聲,撫著侯頭怒嗔道:“這裡哪個房間裡沒有男人,誰知道你要找哪一個?”範伶一怔,隨即明白了她說的男人,竟然是這裡的嫖客,也難怪她不知道,每天這裡數百個男人出入,她怎會知道哪。
但那二人能在這裡歇腳,那和這兒老鴇的關係一定不一般,看來,還得從這姑娘下手,才可能打聽到那兩個人哪。
範伶伸手從懷裡掏出一錠小銀來,放在桌上,順手解開那姑娘穴道。
那姑娘雙眼直直的看著那錠小銀,伸出雙手食指和拇指將小銀鞠起,嘴裡嘖嘖有聲,頭也不抬的嬌聲說道:“公子,這是給奴家的麼,奴家從來都沒有過這麼多的賞錢,真是太好了,嘻嘻,今兒公子要怎麼著就怎麼著。”
範伶心道,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銀子,正好替那公子哥花花。範伶又摸出來一個小銀,放在手裡一拋一拋,緩緩說道:“還想要這錠麼?”姑娘轉面見還有另一錠小銀,不由的眼睛發亮,眼珠隨著小銀上下跳動起來。
“公子,這,這也是給奴家的麼?”
“當然,不過,你得替我辦件事情。”範伶看著那姑娘貪婪的模樣,不禁暗笑起來。
“別說一件,就是十件,奴家也辦得到。”說著,那姑娘把手中小銀往懷裡一揣,便向範伶手中的小銀蹭過來。
範伶一把將小銀纂在手心:“你如果能給我找出那兩個人在哪間房內,那這小銀便是你的了。”
“那兩個人長什麼樣子啊?”那姑娘失望的看著範伶纂著小銀的手,怏怏問道。
“我也不清楚他們長什麼模樣,只是身材甚是高大魁梧,他們一定在這快活樓之中,並且應該很少出門,你好好想一起。”
那姑娘手指抵著臉腮,想了想,說道:“媽媽平時都不讓我們到後院最東邊的那間屋子去,沒準他們就在那裡邊。”
範伶眼睛一亮,說道:“那就勞煩姑娘去看上一看,我在這裡等你。你回來告訴我訊息,不管是與不是,這小銀都是你的,怎麼樣。”
範伶將手中小銀擺在桌上,盯著那姑娘的臉龐。
那姑娘甚是遲疑,低頭想了想,說道:“不管是與不是,都給我是麼。”
範伶點了點頭。那姑娘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端起桌上茶壺,扭著腰肢開門出去了。
範伶待那姑娘下了樓,跟著走出,見四下無人注意,飛身躍上樓頂,隱在樓頂屋簷後面,見那姑娘端著壺茶,向東首一間黑著燈的房間走過去。
那姑娘走到門中,伸手在門上拍了兩下,嗔聲說話:“哎喲,我才出來這麼一會兒,怎麼燈火都吹滅了,還不開門讓我進去哪,你一個人睡得著麼,嘻嘻。”那姑娘嬌笑幾聲,言語中竟將那屋中人當成自己的客人一般。
“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屋裡傳出來一聲沉悶的聲音。
“我還能是誰哪,剛才還急得跟猴似的,現在倒不急了,快些把門打了,我把茶取來了。”
“你走錯房了,快走開!”屋裡那人似乎有些惱怒,聲音極是不耐煩。
“哼,愛開不開,下次猴急了別在找老孃了。”那姑娘有些懼怕,轉身便要離開。
“看看是誰。”這時另一個低低的渾厚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門板吱呀一聲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