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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樣。你鄭小群不是投向孟林的懷抱嗎?那麼今天這一鬧,看馮大光怎麼收拾你吧。好歹是馮大光在一把手位置上時把你提到政教主任位置上的。

丁亞瓊從臥室裡走出來,睜著懷疑的雙眼,看了我很久,她怎麼也想不通,當初在大學裡一個意氣風發的文學青年,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她終於光火了,方芥舟,你說說。有這事兒嗎?你怎麼下作到這種地步的?你這樣像什麼了?你還是個男人嗎?你連一個鄉村婦女的修養都沒有了。這碼事兒你也去管?你的清高哪裡去了?你接受過的高等教育哪裡去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丁亞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對我吼道,方芥舟。我們離婚!以後各過各的!你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把我和兒子都毀了。離婚!離!

我看著妻子,非常委屈。我搞不懂了,為什麼別人那樣作賤我,沒有人站出來替我說一句公道話,作弄我的人也沒有良心發現,可是輪到我想報復的時候,卻連妻子都要跟我離婚。

很久,我才說。亞瓊,你別這樣好不好?這事兒你不能怪我,是他鄭小群講的,我沒有冤枉他!

丁亞瓊哭了,方芥舟,你冤枉他不冤枉他不重要。我跟你講過多少次,讓你別惹事別惹事。可是,你自己看看,這幾年。你惹了多少事兒了。我們學校,原來風平浪靜的,可打你來了以後,你說。你惹了多少事兒了?今天這事明天那事兒的。你以為你方芥舟一乾二淨一點兒沒有問題嗎?我不說你罷了。今天這事,你能說你一乾二淨嗎?這是個乾淨的事兒嗎?我知道你心裡冤,可是。你沒有必要作賤自己啊!更沒有必要這樣把自己賣進去啊!無寧願你是一個潦倒的文人,卻不願你是一個陰險的小人。你真要能做成一個奸詐的小人。我也認了,至少。在小人的家裡,老婆的日子會過得舒舒服服。你做不起小人來,你還又要做什麼小人呢?小人是你這種人能做得的?人家得付出多少才能做成一個非常出色的小人?你呢?光曉得知道自己老子天下第一,有點事兒就是天大的委屈。小人不是這樣的。算了,我們還是各過各的日子吧,你早晚會把我和兒子毀了的。

我看著妻子憤然而傷心的神情,心裡不好受,是啊,這麼些年來,怎麼就出了這麼多的事。現在想想也好,離吧!離就離吧!

鄭小群不依不饒,你們夫妻不要在我面前演雙簧,方芥舟你說吧,這事情你怎麼弄?現在人就坐在我家裡要死要活的。這件事只有交給你了。

說著話的時候,薛紹光到了。

我像看見了救星:我說老薛,我把這話告訴你,告訴過你別把我捅出去,可你卻還是把我賣了。

薛紹光冷笑道,老方,這話你說岔了。冤有頭債有主,這碼戴綠帽子的事,得說清楚。你不敢出頭說清楚,就只能說明一點,是你姓方的在講,不但在背後講,而且講到我薛某人的面前,有意在我人前人後罵我……

我沒好氣但又非常膽怯地罵了一句:我操!然後對鄭小群說,聽到了,是誰在人前人後講馮大光的是非,又要連帶陳珊珊了?你鄭小群比我更清楚。

我隨後對丁亞瓊說,亞瓊,離婚的事,你想好了?要去辦手續時喊我一聲。我也早就想離婚了。來白蓮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都是因為我。現在,我不想連累你了。這是最後一樁事。我現在當著薛紹光的面告訴你,我不想做小人,我只想誠實地做人。做一個老實人。所以,我必須把那天他鄭小群的話說清楚。他鄭小群說過,在我面前講過兩次,一次是在他家門口,一次是在會議室前的操場上。在操場上講是在一個有月亮的晚上,在暑假裡。那時,正是說常國強要走的時候。他鄭小群不會這麼健忘,那天講了很長時間,都在啟發我了。意思我懂,要我把這事講出來,好對馮大光不利。他知道我跟馮大光有一塊心結,讓我出頭講,是最好的。我於是就講出來。只不過,沒有在鄭小群希望的時間講出來而是放到了現在。

屋子裡一下子靜了下來,安詳而又危險。

好了,我已經把這個話講清楚了。這事跟我沒有關係了。我走了,這事也跟這個家沒有關係了。你鄭小群敢作敢當吧!

說完,我就走出了家門。薛紹光和鄭小群跟了出來。薛紹光說,姓鄭的,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人家方芥舟把話講得夠清楚了吧!

走到鄭小群家的門口時,鄭小群突然從後面狂奔上來扯住我,差不多要哭了。求我道,方老師哎。我尊敬的方老師哎,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這是要出人命的事。你就說我沒有說這種話,這種話是你編出來報復馮大光的。反正馮大光欠你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