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踹去。
錦瑟詭異一笑,狼狽的拭去嘴角的血,忽然抓下燕如雪足下那隻鍛面繡花履。
她最後看了一眼燕如雪,撒手向後一仰,竟自己倒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水波一盪開來,瞬息,輕柔的容納了她。
那些溫柔水脈,彷彿擁袍,竟不覺得冷。
她覺得自已向著最深的深淵飄去了,胸口悶痛,疲憊得直想睡去。
水流鑽進了她的鼻子裡,心肺裡,酸澀的疼。綿軟的水中,她越掙扎,越無力,那些水裡有一雙雙的手,溫和又殘暴的拉扯著她。
她只覺得一口氣續不上,頭暈得彷彿要裂開,眼看只能逐波沉浮。
恍惚間,卻彷彿有什麼溫暖的西將她擁住了,推著她向水面浮去。
彷彿還有知覺,錦瑟微微睜開眼來,看見軒轅恪,她想喚他的名字,顫抖的唇還沒有張開,水就覆了上來,淹得她發不出聲響。
軒轅恪的頭也開始昏眩了起來。
一手托住錦瑟的身體,他一吵唇,殷紅的血從唇上漫了出來。
神智稍稍清明,再看錦瑟,她整個人都鬆懈下來,幾乎一動不動地憑在他的胸口上。
“恪,你不該來的……燕如雪的……”她彷彿已虛弱到了極致,斷斷續續低吟了兩聲,頭便垂了下去,手中的繡鞋隨著水波一圈圈的盪漾開去。
看著錦瑟手裡的物什,軒轅恪的心下一陣恍惚。低頭憐惜的看著懷中女子,這才才看得請楚。
雖說錦瑟身上與衣裙上的血汙都給湖水沖洗得淡了,但更多的傷痕卻在這溼透永衫下顯出形來,不止是臉,錦瑟身上那些長長短短的青紫瘀傷竟不下數十道!
瞬間,他頷首冷笑,眸子中噴薄出嗜人的火焰,不知究竟痛多些些,還是憤怒多些,又或者,是愧疚、自責、憎恨……
他將她樓進懷裡,只覺得她渾身冰冷,一時竟不敢去試她脈息——
他手握天下重權,沒想到今日卻連自己最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