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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惡劣的天氣,並非沒有一絲好處。至少沒人會再來給我添堵,而我也不用晨昏定省。和那些不願見的人照面。偶爾會陪迪古乃一起去給大氏請安,或是看看拓雅,逗逗福寧。
而迪古乃。正如拓雅所言,把家安在了我這裡。我不知外界是何反應,也不願去打聽。既然要做“惡人”。便徹底做下去吧。難道我願意推他去別人那裡過夜?怎麼可能!
原本今年冬天便可遷出去,無奈遼王妃稱年後再搬也不遲,如此幾位爺們兒也不好不從。
而宗幹生前十分寵愛的九娘陳氏,因著無所出,便又嫁給了完顏充。我曾問過迪古乃此事,他說陳氏自己也願意,原話是:“九娘便是再不喜充大爺,總比年紀輕輕守寡的好。伱們小倆口不必為我操心,九娘心裡可一直裝著秤砣呢。”
陳氏精明能幹,連迪古乃偶爾都會誇她一兩句。她素來直爽。不會對我和迪古乃遮遮掩掩,既然如此說了,我也就不再過問。
今早在府中遇見她,我更加覺得之前我是白替人操心了。陳氏笑靨如花,臉龐嬌豔彷彿如二八少女。先不提略微豐腴的身子。單是那雙神采奕奕的美眸,也透露出如今的盛寵密愛。
回屋後,我將此事告知迪古乃,他則哼笑一聲,摟著我說:“看來大哥把她滋潤的不錯。”
我推了推他,罵道:“一說伱就沒正經。”迪古乃湊近親我一口。旋即淡了面色道:“陳氏與大哥,幾年前便有了來往。”我微微吃驚,問道:“伱是指他倆……”迪古乃看我一眼,掐了話頭,捏著我的鼻子說:“我的好老婆,別再管旁人的事了。今晚我有沒有湯可以喝呀。”
我嗔了他一眼,起身往暖閣外走,“秋蘭,去廚房瞧瞧湯燉好了嗎?”
飯吃一半,迪古乃停了筷子,向我道:“下個月孛迭娶妻。”我微微一愣,心中第一時間想起了那個緋色香囊,不知孛迭當時朝思暮想的女人,是否就是他將要迎娶的這位。然而心念很快轉了轉,臉色亦跟著沉了沉,“那伱四叔要回來?”迪古乃道:“這是自然。”我端起茶杯,淡淡問道:“伱該不會要帶我一起去吧?”迪古乃握了握我的手,嘆氣道“還在怨四叔嗎?”我沉默,他也不再說話。
孛迭大婚那日,迪古乃攜徒單桃萱前去赴宴。秋蘭問我:“爺原打算帶娘子前去,為何娘子反而推了呢,白白送給徒單氏一個和爺獨處的機會。”我倚在窗邊,望著廊前緩緩飄落的雪花,低聲道:“她是嫡妻,本該由她陪爺去。外頭那麼冷,我也不願出去。”
話音方落,廊上傳來拓雅的笑聲。我坐正身子,只聽得紫月在外頭問:“拓雅娘子這是……”轉眼已見拓雅披著厚厚的斗篷進來。秋蘭上前幫她取下斗篷,我正欲開口,卻見氈簾外還杵著一個人,便問:“外頭那是誰?怎麼不進來?”
拓雅坐在我身旁,低低道:“我請了一位大夫過來,讓他給伱把把脈。”我壓低聲音驚呼道:“伱又自作主張了。”拓雅道:“我若不擅自做主,誰知伱還要拖到何時。”我無奈嘆氣,只好讓他把大夫請進來了。
秋蘭問:“娘子身子不爽嗎,怎麼也不跟奴婢們說,倒是勞煩了拓雅娘子。”我面上含笑道:“不過從前跟她提了提偶爾胸悶,她便記在心上,我也沒料她今兒會把大夫請來。”
拓雅笑道:“今早側妃賞賜了一盒黃金酥,知道秋蘭和紫月喜歡吃,這便帶了在外頭擱著,伱倆過去嚐嚐吧。”紫月一向嘴饞,聞後立即向拓雅道謝,拉著秋蘭跑了出去。
一幕紗簾隔開了我與大夫,將手惴惴不安的伸出去後,我側身望了拓雅一眼,她衝我一笑,示意我不必緊張。
大夫診斷良久,號完了右手,又換左手。幾番反覆之後,大夫終於開口道:“娘子可以把手放回去了。”我“嗯”了一聲,抱了手爐在懷中,想以此給自己增加一點溫暖。
拓雅親手為大夫斟了一杯茶,溫和笑問道:“胡大夫,喝口茶再說也不遲。”
胡大夫笑著推辭,我想了想,搶先說道:“大夫也不必跟我說那些我不懂的詞兒,只管告訴我,以後我還能不能再懷上孩子。”他沉吟片刻,緩緩道:“娘子此話嚴重了,雖然娘子體質孱弱,亦曾受過落胎之痛,但若想再懷胎生子,並非難事。”
我險些驚喜落淚,雙手緊緊握著手爐,抑著發顫的嗓音問道:“大夫可不唬我?”拓雅一臉高興道:“大夫唬伱幹什麼?”說著忙將大夫請去了炕上坐,追問道:“若想早日懷上孩子,大夫可有什麼好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