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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移向新羅使者,聲調帶著微微的凌厲,“我不明白,這上面的字明明我華夏殷商時期通行的文字,怎麼就成了新羅文字?”

唐璐前世是一名書法愛好者,大小篆均有涉獵,大篆之一的甲骨文也練寫過。

甲骨文是晚清金石學家王懿榮於光緒二十五年(1899年)從來自河南安陽的甲骨上發現的,經過史學家和書法家一百多年的研究,基本掌握了字意和讀音。

這便是象形文字的優點。

換做西方的拼音文字,歷史上一些生澀字連歐洲人自己都不懂,更別說外人。名著《荊棘鳥》描寫澳洲動植物種類的文字已經沉寂在歷史的塵埃中。正是丟了一批,再發明一批,不但制約了社會發展,還造成了麻煩。

唐璐此言一出,起到石破天驚般的效果。

太平主公大為驚異:“你是說這摺子上的字屬於我漢家帝國的,不是番邦的。”

唐璐點頭道:“民女家傳所學,曉得一些,確實是華夏民族早先的文字,絕對錯不了。新羅使者用我們漢家的文字來嘲笑我們,其心可誅。”

新羅使者想不到被拆穿了謊言,面唇青白,仍做垂死掙扎:“這位小娘子莫要冤枉人,摺子上的字確實小人家鄉的,有實物為證。”他說著從隨身衣袋裡取出一塊龜甲片出來,甲克上刻著怪異的文字,跟摺子上相同。

一名小廝接過來,呈給太平公主看過,旁邊的青衣男人也接過去看了幾眼。

唐璐態度清新流暢,微微笑道:“既有實物,更能說明問題了,公主可以問問新羅使者,可否盜了咱們老祖宗的墓?”

太平主公露出困惑神情。

青衣男人皺了皺眉,略一想便明白了,指了下邊上站崗的侍衛,聲調變冷:“來人,把這個新羅使者託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他話音一落,立即過來兩個侍衛將那新羅使者往外拖。

八十大板,還不把命打沒了。

新羅使者是個沒種的,嚇得面如土色:“小人全招了,那龜甲是小人花了十個銅錢從盜墓賊手中買來的。”

“你好大的狗膽。”

太平公主怒不可遏,因為這事滿朝文武全被拖累,翰林院的學士被武皇罵得不輕,便是今天這場聚會,自己也花費了心神,哪知成了一場天大的笑話。

唐璐在心裡安慰她,公主奶奶,你沒被說成有高麗血統就不錯了,要知道這血統問題,就連後世的中山先生、奧巴馬、大小布什……都沒逃掉被yy的命運。

太平公主憤怒地瞪起了眼睛,手往桌子重重一拍,喝道:“將這新羅使者拿下了,交由大理寺看押。”

“公主饒命,小人錯了,再也不敢了。”

新羅使者趴地上磕頭,被兩個侍衛強行拖下去。

太平公主吩咐了開席,在身邊騰了個位置,招呼唐璐坐下,正好坐那青衣男人的旁邊。

延續多日大周朝廷的一場鬧劇有了結尾,在場的官員,翰林學士都滿面紅光,跟著公主的話說了句開場白,表現自己。

“你表現的不錯,叫什麼名字,是何來歷?”公主對唐璐和顏悅色的道。

“民女家住長安東城,家父唐宇,曾是個探花,不過十年前出海去了,再沒見回來過。”唐璐搜著腦中的資訊,對答道。

“唐宇,本宮似乎有點印象。”

封建時代三年一次大考,探花是全國第三名,當年的唐宇容貌出眾,著實迷翻了不少世家女子。太平公主倒見過唐宇兩次,不過那時駙馬薛紹還活著,夫妻恩愛,她對薛紹以外的一切男人並不上心。

那青衣男人想了下便道:“公主怎麼忘了,唐宇在天授二年的新科探花。”

“崔湜,你記性真好,時隔這麼久本宮早忘了,來,幹!”太平公主舉起酒杯,向眾人敬了下,一口喝乾。

唐璐的心裡卻是驚濤駭浪,翻滾不已,瞄了那青衣男子一眼,她想不到大周曆史上鼎鼎有名面首中的翹楚——崔湜,就是眼前這位。想起史上說的,崔湜不但跟太平公主有染,還跟天子的寵妃上官婉兒結成露水姻緣,給唐中宗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作為面首,崔湜無意是非常合格的,他跟天子的寵妃搞婚外戀不說,並把家中三個兄弟推到上官婉兒的床上,鴛鴦帳裡,5p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這些烏糟糟的事都是後來發生的,現在武則天執政,想來崔湜還沒走到那一步。

唐璐正在走神,一瞥之際,與崔湜的視線交匯,他朝她談談一笑。

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