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不至一語。畢竟我與呂慕楓昨夜發生關係的事情怎麼說都是不能見光的,這幾個侍衛了算是死的冤枉了,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換做是我,也肯定會將他們處死。
“無念,你做決定吧。”呂慕楓突然轉身面對我,要我拿主意。
冷笑的揚起嘴角,我雙手環胸:“呂將軍你不是已經拿了主意嗎?何必問我這個本就沒有任何權利的太子?你定奪不就好了,我看著就行。”都已經殺了幾個人了,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我的意見?真是惺惺作態。
呂慕楓嘆了口氣,將我抱入懷中安撫:“是我執意要進你寢宮的,因為我擔心你承受不了那麼多。不是想無視你的意願。就算你生氣,也體諒一下你情人的心情。”
情人?不過發生過一次關係就能稱作情人了嗎?
心裡嘲諷著,但是怒氣也在呂慕楓的安撫下平息了不少。因為今日我的確是很累,身子本來就被昨夜的歡愛弄的疲憊不堪,今日父皇又逝世了將這個搖搖欲墜的江山交給我了,將母後的性命交付了我。加之那些繁文縟節,我真的覺得快撐不下去了。
長長的撥出口氣,我將身體的重量交給呂慕楓支撐。雙腿早就痠軟的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支撐的作用。呂慕楓也感覺到我的軟化,他將我抱的更緊然後坐了下來,將我放在他腿上,一點也不避嫌。
呂慕楓梳理著我腦後的髮絲:“小金子什麼都知道了,你準備怎麼處理?”
看了一眼已經縮在地上瑟瑟發抖,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的小金子。本來要脫口而出的殺了卻硬生生的轉了口:“留下他的性命,我還有用。小金子跟了我那麼久,雖說算不上一個忠心耿耿的奴才,但是嘴巴倒是閉的很緊不會到處去碎嘴。”
不是突然起了什麼同情心,因為同情心什麼的在如今的我面前是毫無用處的。我以後要走的路太艱難,如果不讓自己變的絕情一些是沒有辦法奪回原本就是我們曲家的一切。
而留下小金子的原因除了他嘴巴緊以外就是想收買人心,我身邊可是一個心腹都沒有。如今將小金子在鬼門關面前拖回來就是想要他的感恩,使之成為我的心腹。
看著小金子,我意味深長的笑:“小金子,你的賤命本太子留下了。若是以後你再犯什麼錯,就小心你的項上人頭隨時落地。懂嗎?”
小金子驚愕的抬頭看我,似乎不相信自己竟然沒有被處死。在確定了我沒有殺他的意思之後就開始不住的磕頭謝恩,額頭紅腫成一片。
“起來,去換了你這身衣服。順便清理那攤汙穢!”嫌惡的撇開頭,卻跌進呂慕楓漣漪層層的水眸裡,“這樣看著我作甚?不信我會饒了小金子還是有話同我講?”
呂慕楓微微的笑,將頭埋進我的肩頸處:“你開始有帝皇的氣魄了,無念。我相信你會是個好皇帝。”
半眯著眼,我試圖躲開呂慕楓噴在我脖子上的熱氣。這讓我心跳不受控制,而我不願意體會這樣的感覺。就如同自己先對呂慕楓動了心一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腰間的手緊了緊,呂慕楓不讓我逃開也沒有抬頭看我。他的聲音由於被遮擋而有些悶:“無念若我說我不願你當皇帝,你會怎麼想?”
帝隕55(骨肉預分)
腹肚一天天的大了,我終於明白母親懷上我那時的辛苦和欣慰。
雖然這個孩子超乎常理的選擇了我這個男子作為孕育他的人,雖然這個孩子是呂慕楓那個畜生的血脈,我也漸漸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也開始喜歡上了還在我腹中的這個生命。也許這就是親情,俗話說砸斷骨頭連著筋,要我真正的恨從自己身上凝結出的血肉那也是不可能的。
“公子,柳妃求見。”小金子提著一個食盒。食盒的花紋我很熟悉,是若漓常常提著的那一種。而這個也應該是若漓為我準備的一些食品。
困難的從躺椅上坐起,我按著突出的腹肚對小金子點點頭:“請她進來。”
對於若漓我是愧疚而感激的,因為我的緣故讓她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後位,因為我的緣故讓她遭受了宮中很多人的白眼與冷嘲熱諷。但是若漓總是輕笑帶過這些,她對我說在這皇宮裡流言蜚語是止不住的,若是想強行遏制,讓只會適得其反,還不如讓他們流傳一段時間,等人們都聽的膩了,乏味了,流言自然也就平息了。
“無念。”依舊是那那種清甜的香氣,若漓衣袂飄飄如同謫仙一般的飄至我面前。氣色紅潤,目光似水溫柔,風韻無限的讓我不敢正視。
我移動兩步迎上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