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棍緊了緊,低聲和身邊的文士說道。
“不是不對頭,是非常不對頭……”文士左右看了看“大哥,你有沒有發現,這條航道雖然不算繁忙,但是平時也不算冷清,可是,你看,現在河面上一個人都沒有,這裡的文章大了!”
“你是說有兔崽子要打我們的主意?”大漢一聽,眼睛一瞪“他們活得不耐煩了?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看看他們有幾條命!”
“呵呵……”中年文士笑了笑,“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他們既然敢攔我們,就說明他們有所依仗,來者不善啊!”
“哼!管他來者善不善的!都收拾了!”大漢興奮的說道:“好久沒有痛快的幹一仗了!希望他們伸手還好,能讓我過過癮!有多少人都來吧,總不會就這麼一個老魚頭吧?”
“當然不是,你看……”中年文士用手一指“那不是來了!”
大漢順著中年文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兩艘小船忽忽悠悠數著河道向自己這面靠了過來,雖然是逆流而行,但是兩條小船沒有漿沒有帆,行駛的速度卻不慢,眼看著就要和自己的這艘船撞到一起。
“就這幾個人 ?'…99down'”大漢皺了一下眉頭“太少了吧?”
“這才麻煩。”文士苦笑了一下,手中的摺扇垂到腿側,輕輕的敲擊著自己的大腿,另一隻空著的手背在身後,不知在幹些什麼。“沒有兩下子的人,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哼!”那名大漢重重的哼了一聲“管他是有兩下子,還是有三下子,反正碰上了,也躲不掉,夥計們!”他大吼了一聲,身後的水手轟然應諾。
“下槳!加速!給我撞沉他們!”大漢大吼一聲。與此同時,幾隻槳伸到了水裡,划船的人發一聲喊,他們的船速猛然提高了許多,對著江中的一艘小船撞了過去。
岸上的那個人看到這情景,皺了一下眉頭,嘀咕了一句“魚不乖。”說罷,肩不動,腿不挪,整個身體詭異的橫移出去,直直的衝向江面中的大漢他們的坐船。
雖然船上的人看到了這一幕,卻也不十分驚訝,因為船離岸邊有二十多丈,輕功再高的人也跳不了這麼遠。果然,那個人在縱出十丈左右,身體就開始下墜,雖然這份輕功已經算驚人了,不過,還是無法飛上自己的目標。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在即將跌落水中的一霎那,伸腳在水面輕輕一點,整個人又騰空而起,向著船隻飛過來,原來,他一腳正點在剛才自己甩出去的魚漂上面,接著一根小小的蘆杆的浮力,又飛了十多丈。
“哎呀!”中年文士顯然沒有料到對方會有這麼一手,驚叫一聲,沒有拿扇子的那隻手從後面猛探了出來,幾點寒星從手中竄出,直飛向還在空中的那個漁翁。
“嘿嘿,”那個漁翁在空中怪笑了一聲,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整個身體在空中橫著竄出幾寸,坎坎躲過了中年文士的暗器,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黑黝黝的鐵嘎達,抖手射向船尾,還沒有等到眾人反應過來,那顆黑嘎達“轟!”的一聲炸開,雖然沒有傷到任何人,但是卻將船舵炸了個粉碎,於是,整條船開始在江中打轉,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而那個漁翁也已經落到了甲板上,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根竹竿,瞬間點翻了兩個衝上來的水手。
與此同時,河面上的兩艘小船也突然加速,向著大船直衝了過來,一艘小船猛地扎進了船腹“轟隆”一聲,在上面開了一個大洞,船身開始慢慢進水。船上的那個人一縱身上了船甲板,眾人這才看清,這是一個猛著遮臉沙進的婦人,她手中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劍,在身前舞出一團白影,衝上去的幾個水手咽喉噴出一道血柱,倒在地上,做著無用的掙扎。
而另一艘船的人還沒有等到小船靠近,便縱身跳上了船,一張手,一條黑色的鏈子飛了出去,在鏈子前面掛著一個黑色的小鬼頭,在他手中有如活物一般,上面的鬼頭輕而易舉的敲碎了幾個水手的腦袋。
“啊呀!”那個大漢怪叫了一聲,手中的鐵棍橫擺了一下,帶著幾個水手,就衝向了手拿鎖鏈的那個人,這個時候,那個婦人突然從一邊衝了過來,手中的短劍一擺,攔住了那個大漢的去路。
“哎呀,該死的婆娘!你自己找死,好,那大爺就成全你!”說罷,大漢一擺手中的鐵棍,和那個婦人戰在一起。
而那名中年文士手中的摺扇乎的張開,在空中一劃,另一隻手丟出幾顆鐵刺蝟,帶著一些人,殺向那名漁夫。
而剩下的水手,則一窩蜂的湧向了手拿鐵鏈的那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