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直用生命替童四爺做事的陸雲徵月。他嘆了口氣,這樣複雜的事情確實傷人腦筋。無奈的事情總是傷人腦筋,他也沒有辦法。他不想了結,可是如果不不了結,陸雲徵月就一定不會原諒他。這樣狄殺就更不會原諒他,狄殺已經足夠痛苦,他不想再給他填加一丁點的痛苦。
這種別人無法理解的痛苦,也許只有同樣處在這種生活中的人才會理解。
一個不幸的人看到一個與他同樣不幸的遭遇者,糟糕的心情可能會有所緩和,因為這會讓他感覺到自己並不是這世上最痛苦的人,這世上還有一個和他同樣痛苦的人。這可能也是一種安慰,只不過這種安慰有些變態。
他伸出手,閉上了眼睛,等待手銬和腳鐐。
酒井淒涼一笑,道:“你覺得我會那樣對你麼?你真的以為我是要你去南京麼?你真的認為我是蛇蠍心腸麼?”
霍忌沒有回答她的一個問題,他連話也沒有說。他的眼沒有睜開,因為他怕眼睛一開就有淚水流出來。他的聲音平淡,在回答剛才酒井前面提出的那個問題:“我沒有心願了。”
酒井道:“你不殺童四爺了?”
霍忌苦笑道:“想殺,可是我已經不能去殺。不過,雖然我不去殺他,可並不意味著這世上沒有人去殺他。”
酒井忽然道:“是因為陸雲徵月?”
霍忌閉著的眼睛睜開,盯著酒井,半晌,道:“你想殺了她?”
酒井悽楚一笑,道:“看來你真的把我想成了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那些特務已經開始後撤,果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特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卻都有條不紊地消失在了長山客棧的各處。
淡雅別墅前面只剩下酒井和霍忌。酒井抬頭看著天上的白雲,和一個男人看天上的白雲,這樣的時光並不是隨時都有的。何況還是跟一個心中牽掛的人。她的嘴角出現了一抹幸福的笑容,道:“我現在很開心。”
霍忌沒有說話,有人開心對他來說,其實就是他自己開心。此刻他的心情雖然不怎麼好,可是他不想讓這個女人陪他一起感到陰鬱。
酒井忽然幽幽道:“我有一個秘密,一個從來沒有對人說過的秘密,可是現在我想告訴你。我本打算誰也不告訴,可是我思來想去,覺得這個秘密可以不告訴任何人,可是卻一定要告訴你。”
霍忌似乎猜到了什麼秘密,搖頭道:“我不想聽別人的秘密,所以你也不必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