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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那兒有鬼,走,過去看看。”

另一人聲音發抖,道:“如果不是鬼,三更半夜誰會在這兒像鬼一樣嘟囔……你知道的,後面沒有四爺同意是不可能有人進來的,可是進來的人又不可能縮在那裡……進來的可都是有體面的人。”

一人本來還有一點想過去看一下的膽量,可是經另一人的嘴一說,加之另一人抖的太厲害,倒真有點可怕,問道:“那怎麼辦?”

另一人道:“聽說,前幾天,童四爺的那幾個從外國人手裡要來的女人死了……”說著頭皮發炸,感覺到周圍都是鬼影。他的手使勁抓和他在一起那人的胳膊,那人一聲慘叫。

然後兩人四條腿地跑。

跑出老遠,那片黑暗也沒有什麼動靜。

一個恐慌地問道:“剛才你叫什麼,是不是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另一個結結巴巴道:“沒有,就是……就是感覺到有人緊緊地抓住了我……”

問話的那人,上下牙齒打著節奏,道:“你他媽……可別胡說。”

一人道:“真的,現在那隻手好像還在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他慢慢地擰著頭,好像真怕看見一隻在黑暗中綠油油的手,他看到了一隻手,一隻在燈光下暗黃的手,他張開嘴又準備大叫。另一人捂住了他的嘴,罵道:“你他媽的也太膽小了,是老子的手。”

那人愣了半晌,訥訥道:“剛才你不是跑的比我都快麼?”

“走,過去再看看。”

另一人搖著頭,道:“打死我也不過去了。”

那人道:“如果咱們不過去,今天晚上發生點什麼事,咱們可都得扔到黃埔江餵魚。”

“誰?”

黑暗中有人低呼。

兩人忙站起,恭聲道:“我們,超哥。”

那個叫超哥的打量他們幾眼,道:“剛才有人慘叫,你們聽到了麼?”

兩人對視一眼,尷尬道:“剛才是我們叫的。”

超哥罵道:“沒用的東西,你們一叫差點把四爺嚇死。說也奇怪,一向什麼也不怕的四爺,這幾天像是中什麼邪了,稍威聽到一點聲響就疑神疑鬼。”

超哥這句話,更把那兩人嚇得不清。

超哥喃喃自語一陣,然後回頭對他們說:“沒什麼事吧?”

兩人吞吐道:“沒……沒有。”

超哥道:“沒事就好,沒事咱們就都能安穩幾天。”

一個叫欲走的超哥,道:“超哥。”

超哥不耐煩道:“沒事你們就回去睡覺。”

那人道:“有點事。”

超哥大罵道:“你們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有事沒事,別嘰嘰歪歪娘們兒似的,放屁也利索一點。”

一人指指黑暗處,小聲道:“那邊好像有鬼。”

超哥一愣,半晌道:“什麼?有鬼?有沒有搞錯……在哪兒?”

那人又指指黑暗處。

超哥比這兩個草苞膽大,道:“走,過去看看。”說著,撥出腰間的槍。

空洞的眼睛,沒有一絲表情的臉,盯著走過來的超哥。超哥開始倒是被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一個“乞丐”時,大罵後面兩個沒有用的東西。超哥立刻甩過去一個耳光,“啪”,那人沒有知覺。一動不動,超哥擺擺手道:“你們兩個,把這人扔到黃埔江餵魚去,他媽的,乞丐都他媽敢往這裡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兩人鬆了口氣,因為擺在他們眼前的不是鬼,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略顯愚笨而已。

兩人的手腳似乎也被“是人的事實”擁有了膽量,下手不在留情,甚至還動手打了兩個耳光。打人耳光,對這兩人來說,是一件比在女人床上都美妙刺激的事情。

打人是一種刺激,捱打也是一種刺激。

霍忌的眼珠輕輕轉動,他的心雖然死了,可是他的人並未死,他的功夫還在。他的手慢慢緊握,可是他的動作實在太慢了。他沒有伸出手時,一口麻袋已經套在了他的頭上。原本眼睛裡有一點燈光,可是現在全是黑暗。

黑暗讓他感覺更沒有希望,他放棄了那稍瞬即逝的刺激,靜靜地安心與黑暗中的顛簸,及不時甩向地面的撞擊。

抬他的兩人一路上破口大罵:“真他媽的重,比死人都重,難道快死之人都這麼重麼?”

沒有人注意,在兩人的後面有一個一身黑衣,頭戴禮帽的人物。這樣的人物絕對是顯眼的人物,尤其在夜色中不動聲色,卻只是靜靜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