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更給周圍環境增添了一種呆板、沉鬱的氣氛。
夏農站在二樓視窗,瞧著恩丁慢慢地爬下車來,滿腹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懸在大門口的地毯和大樓正面的彈痕,忐忑不安地環顧著立正站在大門前面的八個黑人衛兵。
恩丁這一路算不上順利。他清晨收到“托斯卡那號”的電臺發出的訊號後,就開始勸說博比上校立刻和他一道乘車儘快趕回贊格羅。誰知博比竟膽小如鼠,恩丁整整花了兩個小時來給他打氣,才最後說服了他,可見這傢伙的上校軍銜肯定不是憑勇氣和膽量掙來的。至於恩丁自己為何這會兒突然敢如此硬充好漢,其實完全是被那筆眼看就要到手的鉅款迷了心竅。只要兩三個月過後水晶山裡“發現”白金的訊息一傳出,他馬上就會成為百萬富翁。
他們是上午9 時半從鄰國首都動身的。假如在歐洲,這段100 英里的路程至多兩小時便可駛完,可在非洲卻要另當別論了。他們剛到國境就已近正午了。國境另一側的那些文杜族哨兵,對本國首都夜間發生的政變竟還一無所知,因而關於“放行”的價錢恩丁還得和他們討價還價。博比上校戴著一副又大又黑的墨鏡,身穿一件酷似睡衣的白條紋長袍,裝扮成了恩丁的汽車司機,因為在非洲一般說來,私人傭工過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