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嬴政說了些什麼!
聽到呼喚的茅焦停下腳步,“還有何事?”他的神情也是異常的嚴肅。
“李斯冒昧,請問茅焦先生今日都對大王說了些什麼?”
茅焦頓了頓,看著李斯神色複雜,“對李客卿來說很重要嗎?”
“很重要。”李斯不知道茅焦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但他只想知道嬴政從他口中聽到了什麼,因為事關嬴政,所以李斯放不下心。
對於李斯的毫不猶豫,茅焦顯得更加的眉頭緊鎖,沉默了片刻,茅焦說道:“老夫說大王車裂嫪毐,說明他有嫉妒之心,殺死兩個嬰孩,是有不慈之名,幽靜太后是為不孝,將勸諫之人逐一殺死,猶如暴君,與那暴君紂王無異。”
茅焦的語調平靜,可是落在李斯耳中卻刺得他的心生疼,茅焦真的還是那樣,有什麼說什麼,可是,李斯輕輕的開口:“事情不是那樣的啊。”
“那又如何?”茅焦看向李斯,“世人沒人知曉啊,眾人看見的只是嬴政的不仁不義不孝!”
“但是……”“李斯,”茅焦打斷正欲辯駁的李斯,“沒有但是,而且你也大可不必為他擔心。”
“嬴政很聰明,現在他沒有將我處死,反而對我加官進爵,之後的事情你還不明白嗎?”茅焦的目光緊鎖著李斯。
李斯心中一頓,這樣一來嬴政那暴君的名聲便得到了洗白,連茅焦如此難聽的話語嬴政都能聽進去,那麼只能證明嬴政是個知人善用的明君!
可是,李斯還是不明白嬴政對他的態度,明明之前還摟著他向眾人宣示著,可是今天為何又會如此?好看的眉頭微皺著,李斯還是想不通。
“不止如此吧,茅焦先生。”李斯定定的看著茅焦,“你對大王所言的不止如此吧!”沒有疑問的語氣,李斯十分肯定如是茅焦只對嬴政說了這些,那嬴政不會如此對他!李斯相信嬴政,就如同他愛著嬴政那般堅定!
“你也很聰明啊,”突然茅焦不合時宜的笑了,隨後茅焦居然踱步到李斯身畔,小聲的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我是嫪毐的人。”語罷茅焦又對李斯笑了笑,隨後茅焦也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看著茅焦的背影,李斯的震驚還未停止,茅焦先生居然是嫪毐的人?那樣正直的茅焦先生居然是嫪毐的人!!
直到回到府上李斯都還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李斯震驚的不是嫪毐在宮中有暗線,而是那個暗線居然是茅焦!
“斯兄?”甘羅喚道發呆的李斯,一臉的委屈樣,“斯兄在想什麼呢,都不理甘羅了。”
“抱歉。”回過身來的李斯對著甘羅歉意的笑了笑,從雍城回來李斯一直很忙,這次還是回咸陽之後李斯第一次見到甘羅呢。
“甘羅倒是無礙,不過斯兄不要累壞了身子就好。”甘羅一如既往的對李斯裂開他白白的兩排可愛的白牙。
“夫君。”鄭姬站在門口喚著李斯,李斯聽見後便對鄭姬點了點頭示意她進來,鄭姬笑了笑便端著什麼東西邁進了書房,“夫君最近甚是繁忙,莫要把身子累壞了,妾身特意為夫君泡製的參茶,給夫君調理調理身子。”
“夫人費心了。”李斯接過鄭姬手中的參茶說道:“夫人近日為了為夫也是頗為費心,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的好。”
“妾身知道了。”
“斯兄最近身體微恙嗎?”鄭姬語罷甘羅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李斯,一臉焦急樣,好似身子不適的人時他自己一般,看他那樣子就快衝到李斯跟前掀開他的衣服來個全身檢查了!
甘羅擔心的樣子逗樂了李斯,自從那日李斯在雪地之中凍傷之後甘羅就一直擔心著他的身子,一有風吹草動甘羅就緊張的不行。
“無礙的,甘羅不必大驚小怪的。”李斯笑著說道,因為茅焦而不悅的心情也變得舒暢一些了。
“這麼多年了夫君和甘羅先生的情誼一直沒變呢,”鄭姬笑了笑,“那妾身先行退下,就不妨礙你們了。”
“嗯。”李斯也是對著鄭姬一笑,“堂兄在府上住的還習慣嗎?最近一直忙於朝中的事情一直沒有過問堂兄之事,實在有些愧疚啊。”
鄭姬一頓,繼而說道:“堂兄住的很好,還託我謝謝夫君呢。”
“堂兄客氣了。”
“沒有,”鄭姬轉過身向房門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妾身退下了,夫君別忘了把參茶喝了,涼了對身體不好。”鄭姬說的急促,不等李斯回話她已經走出書房。
“嫂子怎麼走的這麼著急啊?”甘羅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