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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尺多寬的彎彎曲曲的水道里,順著山石的坡度蜿蜒而下。

曲折的流水兩旁,每隔大約兩米間距,每一個位置,都放置了一兩張錦墊,而錦墊邊,又是一張四方矮几,放置有肉脯糕點,供客人取用。

不過楚玉卻無暇關注這些,因為她的心神正處在驚訝之中。

山頂上已經來了不少人,想必都是來參加詩會的,人不稀奇,可是稀奇的是,這些人幾乎都是美男子,走動起來的時候,一個個長袖飄飄身姿瀟灑,甚是好看,就算其中有幾個外貌不是那麼出眾,臉容平凡的,但是舉止儀態也都是十分的優美,讓人一看就產生親近的念頭。

這哪裡是什麼流水詩會?分明是美男薈萃!

楚玉有點鬱悶,早知道如此,她何必突擊式的啃那麼多古文?直接帶著一張臉來就好了!

與楚玉心中的驚訝不同,桓遠和越捷飛都是一臉恍然大悟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各自看一眼楚玉,心說難怪公主最近好像轉性了一樣,還以為她準備朝高雅層次發展了……原來如此。

這下子可算是狼掉進羊群裡了。

除了與桓遠所想的一樣之外,而越捷飛卻在為可能發生的另一件事犯愁:這裡上檔次的美男子實在不少,假如公主看上的目標太多,他要怎麼把這些人全打包帶回去?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滿頭,誰家年少足風流 第二十七章 美男來薈萃

邀請楚玉來此的裴述正與幾名美男子談笑風生,冷不防的瞧見楚玉,便於正交談的人告了聲罪,施施然走過來,笑道:“子楚兄真是守信。”說罷將目光移到楚玉身邊其他三人身上,帶著幾分詢問的意味:“請問這幾位是——”

楚玉接上他拖長的調子,道:“這兩位是我家人。這位是喻子遠,這位是喻流桑,子遠才學勝我許多,我想他才更為適合參加詩會,便帶著他們來了。”嘴唇上下一碰,便輕巧的給桓遠流桑二人改了名,介紹完他們,楚玉又指向越捷飛:“這是我的好友,姓越,前日聽說我遭了意外,便送我來此。”

越捷飛也知道自己在一旁很是突兀,便微一點頭,告一聲罪,退到了一旁不起眼的角落,在那裡照看楚玉的安危。

隨後,裴述帶著楚玉繞山頂走了一圈,向她介紹那些美男子,同時也將楚玉介紹給他們,彼此只通姓名,不說來歷。

裴述每介紹一個人,楚玉都含笑的衝那人點點頭,她心中坦然,神情翩翩,不管裴述介紹到什麼人,都似是絲毫不為所動,更讓裴述對她高看幾分。

其實楚玉之所以沒反應,主要是因為,光聽名字,她不太清楚這些人的來歷,因此這些名字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個抽象意義上的符號,並沒有更深一層的含義,可是一旁的桓遠聽著,心中卻翻湧起波濤。

這裡共有約莫二三十人,從他們的姓氏和彼此之間的態度親疏,以及他所掌握的資料來分析,他們大概是南朝上層階級將近半數的權貴的繼承人,換而言之,假如將來沒有什麼太大的政治變動發生,這些人將會成長為新一代的政權中心。

桓遠心裡翻滾著什麼楚玉絲毫沒有覺察,她的注意力,正隨著不時看向裴述,而被另一件事給吸引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今天裴述的樣子,比三天前看到時好看了不少,面板變白了,並且還細膩了很多,幾乎可以說是跨上了一個臺階。

雖然暗道這也許是錯覺,可是楚玉心裡的懷疑越來越深,若非古代沒有整容技術,她簡直懷疑他去做漂白了,還有一點便是,裴述身上不時飄來淡淡的香氣,讓楚玉懷疑自己是不是碰到了第二個墨香?可是前些天她遇見裴述時,他身上並沒有這種香氣啊?

注意到楚玉關切得有些過分的眼神,裴述先是一愣,隨即領悟過來,笑道:“子楚兄有沒有看出來,我今天擦了粉?”

“擦粉?”面對完全無法聯絡起來的人和語言,楚玉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聽,幾乎是無意識的重複了一遍。

在她生前二十多年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中,好像擦粉這個詞,是專門為了女性塑造的。還記得有這麼一款化妝品廣告,一個肌膚雪白滑嫩的女人指著自己的臉,在螢幕上笑嘻嘻的說:“你猜,我今天擦粉了沒有?”那時候楚玉正在追看一個電視劇,每天都要忍受電視劇插播的這則廣告,故而印象十分深刻,今天裴述的一句話,將她多年前的回憶又重新的勾了起來。

“對啊。”裴述的神情有點得意,指了指自己的臉道:“我擦的是特地從歆蘭坊購來的桃花粉,這種粉很細,擦在臉上跟沒有擦粉差不多,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