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揍的是‘我’。”不提還好,一提這點,IQ200的貓短短的眉即刻挑高一分,笑得更險惡:“這麼說起來,你到底是為什麼把‘那個我’揍成那樣?嗯~?” 語末最後一個字,拉得長長的磁性低音,配上拉得長長的舔吮,甜膩得戀次毛骨悚然——完蛋了!!深刻理解到什麼叫弄巧成拙,滿頭是汗、眼眶凝淚的看著冥王溫柔得足以殺死人的笑容,戀次禁不住瑟縮了一下。
於是,白色‘貓咪’緩緩舔著身下滿臉慌亂,窮途末路的‘金槍魚’,繼續「刑訊逼供」:“你對我很不滿?” 咬著唇拼命搖頭,戀次深知:坦白從寬,死得更慘。含淚硬壓下自己對身上人堆得比珠穆朗瑪峰還高的積怨,走投無路的小動物眨著溼漉漉的眼睛,放軟了身姿和嗓音,弱弱的認罪:“嗚~,對,對不起嘛,我道歉。” 情勢比人強,即使他對白哉有再多的不滿,還是先將眼前最大的慾求不滿給渡過去再說。
輕柔吻上那雙綴滿細小淚珠的溼潤眼睫,清淺的紫色月光紗帳下,冥王笑得柔和而寬大:“我接受你的道歉。”眼見小動物紅寶石似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意的再度印上一吻…直接打進地獄:“但是,該罰的還是要罰!” “啊~?!~”
………………
紫羅蘭色月光靜靜流淌,地中海的夜風捎來微鹹的清涼……掠過戰火創傷,穿越尖頂殿堂,輕撩起月光紗帳……“ 啊~呀啊啊啊啊……呼呼……唔~” 光粒懸浮的空氣中流轉著動人的聲響,夜風輕拂下,戀次凝著細密汗珠的蜜色身軀,像一塊剛從波羅米海里打撈出來,還凝著海水的巨大琥珀,伏在乳白色的床褥上,無助的任身上人細細把玩。
“嗯~呼…痛,呀啊…… ” 挺立的火熱被壓陷進柔軟的褥子裡,疊在背脊刺青上或輕或重的撕咬,前後交加的被虐的疼痛快感,引爆體內深處不顧廉恥的墮落欲求。“嗚嗯~” 臉埋在枕頭裡,顫抖的咬緊眼前羽絨軟枕的一角,戀次拚命將已到嘴邊的哀求硬嚥了下去——他才不要遂白哉所願的求他。
壓在身上這隻貓的劣性根,戀次比誰都清楚。有著清心寡慾冰山外表的人,內裡卻潛藏著比任何人都更深壑難填的熾熱慾望……每每在床上,總是喜歡將他折騰的死去活來,非逼得他哭著求他才高興。戀次那比山還高的積怨,大半也是由此而來。
還倔?……幽綠、黯銀的雙眼閃出幽幽的光,白哉的吻不緊不慢的勾勒著刺青的紋路,耐心十足。身下的人明明有著無比敏感的妖魅身軀,偏偏脾氣也比驢還犟。也正因為如此白哉才更愛欺負他——當這名桀傲的妖精被迫拋棄所有矜持和自傲,神魂迷亂的哭著哀求於他、承歡身下盡情燃燒的妖嬈模樣——是令冥王甘願沉溺一生的極上麻藥,得到的再多也不夠。
細密的噬咬烙著聳動的蝴蝶骨,靡散的紅髮間隙中不住輕顫的它們,簌簌抖落一片淡閃的月光光沙和晶瑩汗珠的模樣,看起來真像暗夜中妖精輕展欲飛的一對蝶翼。蜿蜒的刺青紋路是翼的脈絡,精緻靈動、充滿生命力。心醉的輕拂開妖精散落脊背的紅髮,白哉剛想仔細鑑賞這副美景,卻見到了那道醜陋的鞭痕——微腫的紅色長痕突兀地刷在背脊中央,打斷了刺青脈絡的環環相扣,也瞬間折毀了妖精的翅膀。
雖然知道這樣淺的傷,以後不會留下疤痕,但是當下白哉的眉間還是忍不住浮出褶皺。手指輕撫上那道鞭痕,感到戀次吃痛的抖了一下,“都告訴過你要小心點的了…”羽毛般輕柔的吻飄落鞭痕上,白哉難抑心痛和憤怒—— 一件自己一直精心呵護的藝術品遭人破壞的憤怒。那個老雜碎…當然這件“藝術品”毫無危機意識的跑出去胡亂招搖也同樣……“不可原諒。”幾不可聞的低喃一句,白哉稍加力吮上那片紅腫的肌膚,鞭痕早在洗浴過後塗過藥膏,薄薄一層淡綠透明的細膩滑涼,唇熨在上面,藥膏中草木、樹根的清淡苦澀滋味就隨著那份清涼傳了過來…清涼覆蓋下的琥珀色肌膚是沸騰的苦艾酒,一片醇香火燙——燙得收不住口,但求一氣飲下,灼傷臟腑也無妨……………………
“啊~痛~”鞭痕上毫不留情的舔吮和撫觸,令戀次口中竄出的音色,迷亂外裹上了一層痛苦的糖衣。這份痛苦和甜膩,聽在掠食者耳裡,直接啟封深埋心底的嗜虐欲:“就是要你痛!”免得你老是記不住:你屬於誰?…………濃厚纏綿而殘酷無比的撫觸舔咬,追逐著簌簌抖落的月光砂礫,灑遍深色的脊背……滾過輕顫的翅膀、碾過黑色的脈絡、熨燙殷紅的創傷……把你浸染我的氣息、篆下我的印記、連身帶心…永久的烙上我的名!這樣,你就再不會忘記,你只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