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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在床塌上做針線。

說起來,他家恩主大人的衣裳少得可憐,雖有出門在外當藉口,但與同是出門在外的章世女相比,這個藉口便無法說服人了。

他暗裡瞅著,章世女身上的衣裳雖都是銀白色,款色花紋卻不相同,同一件衣裳,很難看她穿第二遍。

反觀他家恩主,來來回回就那麼幾身,要不是做工精細,選的料子也是上成的,早洗得不能穿了。

章世女在這花樓裡逍遙,隨侍的下人從未斷過,府上的管事更是兩天一次問安,短缺什麼喊一聲便有人巴巴送來。

想到這裡,初臨長長嘆了口氣,恩主大人只有一個叫武桑的侍從,偏武桑有事要忙,說是去幾日,至今未見人影。

想起武桑“服侍”恩主大人用食的情景,再長嘆一口氣,即便是留在恩主大人身邊,大抵也不頂事,看著就不像是個會伺服人的,一丁點侍從該有的樣子都沒有。

有時凝視她端坐於書案後翻書揮毫的身影,他便心疼得不行,那姿勢,仿若向世人昭示,她的世界,孤單而貧瘠。

他想走過去輕擁她,終是不敢。不是因為矜持,而是每每止步在她靜如水冷如冰的神色裡。她的世界,他接近不了。

放不下,解不開,思之再三,只能拿針線活打發時間,放下欲給舒文縫補的襖衣,給她裁起了新裳,若在她離去時,能親眼見她穿起自己親手縫製的衣裳,也算了了夙願了。

“初臨哥哥,息微哥哥在那個章世女那裡,要不要緊?會不會被她欺負?”

那個章世女。那個。

初臨有些頭疼,揉了揉,道:“不許對世女無禮。”見小青嘟著嘴,想起了息微,不由得放緩語氣,“息微哥哥不要緊的,你沒看到是他自個歡歡喜喜倚在世女懷裡麼?”

要說起來,息微挺照顧小青的,加之這孩子只要誰對他好一分,他便對誰好十分,這般著緊息微,也是正常的。

只不過,這樣的心性容易吃虧,那日,不就差點被他害了麼?今日,又被息微利用了。

初臨看著小青稚嫩的臉猶豫起來,要不要將今日的事攤開來同小青說?說吧,怕他知道了傷心,不說吧,往後再這般沒心沒肺可怎麼好?特別是現下得罪了上屋的哥兒之後。不說恩主,就算是他不可能時時互得了他啊。

想到這,初臨拿眼看向他家恩主。也不知恩主大人是個什麼意思,他隱晦的表示今日的事不欲讓爹爹知道,就這麼輕輕揭過去,就不知恩主大人拿的是什麼章程了。

就這麼對上那雪亮的眼神,初臨一驚,忙撇開視線。

“呀,初臨哥哥,流血了。”

感覺到那道視線在他身上一頓才收回,初臨制止了小青的驚呼,“不過是不小心紮了一下,不要緊的。”

將食指上面的血珠吮去,初臨苦笑不已,明明巴不得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