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好,更別說這些奇寶珍玩有不少是善者們的祖傳之寶,宋大人思之再三,愈覺輕易變賣甚是不妥,與眾幕僚相商,終覓得一策……”
他們暗暗叫苦,這才知道新縣令比他們所以為有更不好相與。師爺說得好似多為他們著想,實則透露出縣令大人的心思,一嘛,各自掏錢將自己行賄之物“贖”回去,怎的,沒錢?那也行,就這麼當眾拍賣了,不過呢,現下永安縣好些老百姓窮著呢,就不知你家的祖傳之物會賤賣到何種程度了,你不怕靈下有知的祖宗怪責便可。怎的,既不忍心寶貝被人賤賣,又實無銀子贖回?那就請爾等在公冊上簽字畫押,逐月償還便可。
他們這些人什麼樣的官沒見過,你貪財我便送財,你好色我便贈美人,兩袖清風的好官?呵,慢慢兒個鑽,不怕你不嘗腥!可這回真算是踢上鐵板了,東西如數收下不說,還要他們親自贖回去,偏他們還不得不吃這個啞巴虧……
師爺話畢,宋墨補充一句“本次拍賣允許以物易物”便宣佈拍賣開始,平頭百姓們嘀咕了很久才敢競標,而在一名落魄秀才用自己後半生的工錢預付標資,將一本孤本捧在手心上,本在觀望的大戶們急躁起來,一個個搶著標回自家的東西,場面一度失控,好在宋墨早有防範,整場拍賣一共持續兩天,從始至終她從未離場,而初臨雖未露臉,湯水卻未斷送,這讓無資本競標的民眾也樂呵呵圍在衙門外,說是討縣令夫郎一碗湯水喝也好。
諸事漸上軌道,宋墨與初臨的心境卻掉了個位,前者的心是越放越寬,後者卻常嘆息,青語不以為然道:“罵她的、恨她的從未少過,還不是活了這麼些年,你替她揪什麼心。”
初臨悶悶說:“送禮時那些人好臉好嘴的,如今遭拍賣一事,不少人都讓家眷做布偶把妻主當小人打呢。”
青語聽了“噗嗤”一笑,“那還是他們好脾氣,這擱我身上,我早打上門來了,”推了初臨一把,“而且啊,不單打那個黑心縣令,我還要將她家夫郎一併打了,看她往後啊,還敢不敢設局,讓人吃啞巴虧。”
想到宋墨逼得那些人一個個在公冊上咬牙籤字,初臨半是好笑半是好氣。之前被他問得緊了,宋墨只好透露她懲戒那些滑頭的方法,大道理他不懂,但總覺得手段過了,便跟她說兔子急了還跳牆呢,將那些富戶逼狠了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再者,也不是行行賄之事的就一定非善輩,小老百姓無什見識,但總覺得討好官家定是錯不了,不是每個送銀子送珍寶都是想謀取什麼好物,指不定人家只是想買個心安。
宋墨一想,也算有理,便應他會好好查實,若真沒那些歪心思,只是想買心安的那些人她會酌情處理,為何仍懲戒他們,是想絕了民眾給官家送禮的念頭,許多事,錯在雙方。
初臨一聽她分析,也頻頻點頭,又聽她說會從輕懲辦,便丟給這事,一門心思給遠在京都的宋老太君裁衣去了,誰想她的從輕仍是逼得那些人丟了大半的家財,叫苦不迭。
見怎麼勸慰初臨都寬不了心,青語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你呀,究竟在意些什麼?按理說你比我更瞭解她宋墨是個怎樣的人,那些好名聲她何時在意過?”
“我便是知曉比起那些虛名,她更看重能為慶國做出實事來,才為她心疼,委屈呢。”初臨無奈嘆氣,後又嗔青語一眼,“你明明知我心思,還在那說風涼話。”
青語抬高下巴得意揚眉,“本公子就喜說她宋墨的風涼話!”
二人正嬉笑著,小青跌撞了進來,青語斥責他魯莽的話還未出口,便被小青的話驚得花容失色。
——章歌白起兵謀反,圍困京都,女皇急調八方諸候回京救駕!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再次感謝還未棄文的親們,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拖面的寬容……
☆、73驚聞2(大修)
卻說宋墨逼那些富紳拿錢將他們行賄的物件“贖”回去;惹得那些富紳恨罵連連,初臨煩憂不已;青語將他的心思引開,二人正嬉笑著;便隱隱聽得小青的高呼;“小爹小爹,不好了不好了!”
一連幾聲,人卻未現。
“這孩子又瞎咋呼些什麼?”青語蹙眉,他向來對小青不怎麼端莊舉止看不過眼;“人還沒進院呢,滿院子都聽得他的聲音。”又橫了輕笑的初臨一眼,“自離開岱城到這;是越來越跳脫了,也不知你這當爹的怎麼教的。”
初臨反問:“教不好,當爹的有錯,你這小爹便沒責任?”
“又不用我幫他找夫家。”青語話音剛落,小青就衝了進來,手臂撞到門板上,弄出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