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泉石相映,有種悲天憫人的意境出來。她悵然嘆道:“君子懷德,就是不知道是真的有德,還是徒然為了虛名了?”
“要是為了虛名呢?”
琴聲慢撥如流雲,情到興高處戛然而止,一滴殷紅的血被斷裂的琴絃撥打了去,落在對面的一個青花瓷瓶上。
瓷瓶散落如沙,隨後翻卷了去,化作三隻五彩斑斕的彩蝶,淡淡消失。
…
寶玉遙望曼陀羅紫色紗簾,見沒了動靜,也是溫和著眼神看著。他以為姻香樓沽名釣譽,只是引誘人來消費罷了,如今看起來,還是有它起來的道理。
會做人,也許,還有善心。
【罷了,只當頑個樂子,不要把心裡的火丟在這裡了,不好看,也太不會做人。】寶玉這樣想著,抿著茶,身體放鬆起來。
水墨要給他揉捏肩膀,被李貴攔了,讓他好生休息寶二爺辛苦練字了多日,也該舒坦一次。可這時下面吵嚷起來,他驀然站起,渾身的腱子肉好像漲了氣。
茗煙的眼睛瞪圓了,爪子放嘴邊舔,寶二爺說過,要是爪子上沾了血,舔一舔,那可是很有氣勢。他喜歡這個。
“咳,”寶玉咳嗽一聲,瞪他們一眼,立馬讓人安穩了。
茗煙委屈道:“爺,他們吵您休息。”
李貴也幫腔道:“我在府裡憋屈得狠了,爺,逮機會讓我發洩一下,這些個生員、秀才,可沒誰是我的對手。”
寶玉著實狠瞪了李貴一眼。看岔了,真的是看岔了!他以為李貴是個怕事的,沒想到在府裡才是怕事,出來就是個挑事的。沒錯,李貴是接近老妖的大妖,一般秀才不是他的對手,但這裡許多人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更別說有舉人在,舉人能出口成章,一首詩詞出來,他要給人收屍。
“續茶。”玉淨紋搪瓷杯兒遞了出去。
水墨想接過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