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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夜兒,那個她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呵護的丫頭,她怎麼就不能懂得自己對她的苦心,怎麼就看不出,那個方路昇根本不是值得託付的良人呢。

靠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於嘯杉緊鎖著眉頭思忖了良久,喊人招來了心腹的手下柱子。讓他過幾日去一次晉安,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之後。於嘯杉才長出一口氣,順手拿起來面前的幾封書信。

書信都是他在外間的手下和生意上的管事的通傳一些訊息,看了幾封,拿著最後一封信。於嘯杉輕撫著額頭思忖了一會兒,把信塞回信封,便又回去找鄭嶽平。

鄭嶽平還沒從剛才的悵然裡回過神來,看見於嘯杉回來,心裡倒一下子有些釋然,便暖暖地笑著問道:“老三這是不生大哥的氣了?”

於嘯杉有些訕訕的表情:“大哥說的什麼話,我何時生過你的氣,若氣也是氣方路昇那個混小子蠱惑了夜兒,恨夜兒自己不爭氣罷了。”

“呵呵,老三,你這些年處事圓滑許多,該知道有些事是急不得的,放下緩一緩倒未必是不好,你說呢?”

“嗯 ,大哥說的是,我沾上夜兒這丫頭的事,心裡總是急了些。這輩子除了大哥父子之外,夜兒是我最親近的人,此番還是失而復得,有些事是我急躁了。大哥,這事我覺得也是緩一緩才好,如今我跟夜兒見面,我難免也容易火氣上頭,那丫頭也是心裡嘔著氣,倒不如暫時我們爺倆也別見面了。正好,南邊米行有書信來,說是那邊鬧大水遭了災,地面上逼著他們放糧,跟官府上起了衝突,我過去看看如何解決。也省的看著夜兒跟那個小子卿卿我我的來氣,就當躲個清靜了。”

鄭嶽平眉頭微皺,“老三你跟我說實話,你此去果然是去南邊米行平事,不是又有了老二還是誰的訊息過去尋仇?”

“嘖,大哥你這是怎麼話說的,如今連我都懷疑上了麼?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謊話,騙過你?真要去尋仇,又有什麼必要瞞著你,真找到老二,我第一個就得把他帶到你面前,先是磕頭謝罪,然後再千刀萬剮還是怎麼樣,也不會揹著你行事的。”

看鄭嶽平仍有些懷疑的表情,於嘯杉把剛剛那封書信遞了過去:“大哥,您看,這書信可是千真萬確。”

鄭嶽平抖開書信看完,眉宇漸漸舒展,“行,老三那你就過去一趟吧,一路上自己小心,到了地方跟地面上也客氣著些,別動了干戈。”

“嗯,我心裡有數,大哥,那家裡的事你多關照點,尤其是夜兒那邊,時常去看著些,可別讓方家的小子得了什麼便宜才好。”

“你呀。”鄭嶽平笑罵,“我在意著,你快去收拾收拾吧,多帶點人照應著,家裡的事別操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嗷唔~~乃們冷淡我,孤立我,我抑鬱症鳥。

☆、反思

夜曇此時沒有時間去想三叔是不是會生氣,大伯又是不是也有些不高興自己的不懂事,她此時心裡只惦記著方路昇。昏睡的方路昇面色潮紅,嘴唇已經有些脫了皮,此時眉頭緊緊地蹙著,嘴裡卻還在無意識地喊著夜曇的名字。每一次斷續地呢喃,都似敲在夜曇的心尖上一般,濃濃的暖連帶著淡淡的酸。夜曇心裡感念著,這世上即便所有的人都拋棄自己,不愛自己,路昇卻是那個在睡夢裡也會想著自己的人,永遠對自己不離不棄的人。

夜曇去擰新的帕子換方路昇頭頂覆著的那一塊,一隻手吊在胸前,極是不方便,整個身子都要歪過去。貼身照顧她的菊香趕緊去幫她擰好,想要幫著她給方路昇換上,卻被她執意接過,自己用左手有些費力地去把帕子換好,撫平。換完,猶疑著,一點點去握住了方路昇的手。

方路昇的手,白皙而修長,指甲修得十分圓潤,指尖柔軟,掌心乾熱,夜曇輕輕地拉起方路昇的手,略有些羞赧地貼在自己臉頰上,喃喃地說:“路昇,快些好起來吧,我只有你了,只有你還願意對我好,疼我,照顧我。”說完就這麼舉著那隻手臂,盈盈而深情地望著仍在沉睡中的方路昇。

天擦黑的時候,方路昇醒了,看見夜曇虛弱地笑了笑,兩個人說了幾句暖心的話,夜曇親自一勺勺喂他喝了大半碗的白粥,沉了會兒,又把該吃的藥吃了,就又有一句沒一句的聊會兒天,聲音很低,讓靜悄悄地來到門外的於嘯杉,聽得十分吃力。

於嘯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過來,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也跟手下都交代好了所有的事,原本也就該安置了。第二天一早很早他們就要啟程,可是從書房回去的路上,他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這個院落。門外伺候的人看見他,原本要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