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打著同性戀的煙幕彈,讓人敬而遠之嗎?令自己痛苦的性向,原來也有著這樣的用處呀!Louis好笑的想著。
「到了!」將車子開到了飯店前門,讓服務生去停車。雙雙走進了一棟豪華飯店內部,與外頭悶熱的空氣不同,裡頭是
清涼的,許多人盛裝打扮,男的西裝筆挺,女的禮服長曳,有許多人物是在商業雜誌以及電視上常出現的面孔,都是往
同一個方向走去,顯然也都是要參加這場宴會的。
到底是什麼人物的結婚宴會,竟能請到這麼多人來參加呢?心裡的疑問很快的就被解開了,換來的是罩籠全身的冰冷。
只因為他看到了會場外頭貼著的海報。
他沒看見上頭臺隆集團與欣亞企業的名稱,也沒將新娘謝玫伶的名字放在眼裡,腦袋裡只是印著幾個大字:新郎黎樹昌
。
這是……他的婚禮!?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是任由織田拉著他的手,在賓客簿上籤了名,看不見別人見到兩個大男
人牽著手的表情,也無視他人投來的好奇視線,只是楞楞的任由織田將他帶進坐位裡頭……呆呆的坐著。
我在這裡做什麼?他為什麼帶我來這裡?他知道什麼了嗎?我為什麼還坐在這裡?走呀!走呀!已經完全復元的腳,不
知為何,此時完全無法動彈,幾乎要讓他以為腳已經廢了。
這是惡夢的延續吧?太多的思考令他無法思考,他就像是個娃娃一般,坐在位子上,看不見就坐在一旁的織田,也見不
到對面陸續就坐的來賓。
「這位先生怎麼了嗎?」一個不知名的女聲問了。
「沒什麼,他只是在發呆。」織田帶著笑音回答。
聲音在耳邊來來去去,突然,沉寂了下來。
燈光轉暗,響起了結婚進行曲。
彷彿是綠野仙蹤裡頭,那個許久沒上油的機器人,在塗了潤滑油後,咯嘰咯嘰的轉動著脖子,他終於動了。
看著燭光從廳門排出,一對新人步行在中央。女的,穿著婚紗,臉上在笑。男的,挽著新娘的手,臉上也在笑。
他在笑,而我…是什麼樣的表情呢?不敢想,也不想看。
他直直的盯著黎樹昌走到主席坐下,新娘就坐在他旁邊。
以為心已經冰凍了,再也沒有感覺了。
Shit!全是自己在騙自己!倘若沒感覺了,那麼胸口的痛,是從哪來的?手掌傳來的痛,我又怎能感覺得到?我應該是
感覺不到痛的呵!
「正雲,把手鬆開。」坐在一旁的織田信二,靠近他耳旁說著,一邊將他緊握成拳的手開啟。
指甲上已沾上了血,掌心則是留下了見肉的指痕。
發覺他叫的竟然是自己的本名,而非Louis,很快的就明白了今天這個場面是他有意安排的。
但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也說不出。只是任由這個軀殼存在只是存在。
許許多多的重要人士上臺致詞,可以看出這對新人家庭背景之雄厚。
但他沒把那些話聽進去,只是望著新郎的方向——儘管看不見他的容貌。
不知為何,想起了許多過去相處的種種。
在大學裡頭的碰面。
他頭一次對自己告白時,那誠摯的表情。
第一次,小心翼翼的在他懷裡醒過來的時候。
在美國,兩人的同居生活。
一起熬夜讀書、趕報告。
兩個大男人在餐廳裡一同用餐,高談闊論。
曾經以為緊密不可分的感情,原來,竟然是如此的脆弱,經不起現實的壓逼嗎?當初的甜蜜,如今全成了苦果。
究竟,哪裡做錯了?
「新郎過來了。」織田親蜜的附在他耳邊說話。
他一顫,看到新郎新娘正一桌桌的敬酒,馬上就要到這裡了。
新郎拿著酒杯,笑容可掬的來了,卻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變了臉色。
「正雲?」急欲遺忘的過去,無視人們的抗拒,在這一聲叫喚中,來到了面前。
倘若他是一個女人,那麼,在一個新娘不是我的婚禮上,他大可把以往的種種全部說出來,讓男方丟臉,讓在場的人看
笑話。
但是,他是一個男人。
真的做出這種事,兩方都是有害無益,黎樹昌固然躲不開誹言流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