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脫下了長褲,腳踝也可見到用粗繩綁過的印子,線條優美的雙腿上也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傷痕。
總而言之,只有慘不忍睹這樣的話可以形容。
看到這樣情形,想也知道大概是遇到了什麼事,幫他擦乾了身體,換上乾爽的浴袍後,他打了電話,叫了一個認識的醫
生過來。再打了一通電話,轉告K這裡的情形。
掛了電話,看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搞什麼鬼呀!」他推了推眉頭,煩亂的說著。
在醫師還沒來之前,他只能在床邊看守著,卻見到了Louis的眼淚。
拭去了他臉上的淚水,織田默默的守在他的床邊,一步也沒離開……。
「輪暴、性虐待、被注射毒品……挺慘的。」好不容易到的醫生,看完了傷患的樣子,做了初步的診斷。
「說詳細點!」織田用細長的手指揉著太陽穴,要對方再說下去。
「肛門有撕裂傷,之前應該有過大量出血,不過傷口已經止血,而且已經做過處理了。至於身上的那些淤痕……我就不
說了,你也看得出來。
比較麻煩的是被注射進的藥物。注射進身體的藥物過量,才會直到現在都無法清醒,除此之外,心理方面應該也有相當
的打擊。身心交攻,才會弄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是呀!再晚點來,我看到的就是一個死人了。』織田想起了發現他時的樣子,在心裡暗罵著。
「有辦法找到那些傢伙嗎?」他不是慈善家,但既然碰上了,對方又曾是他的床伴,總算是有點交情在,再說,就算自
己肯放那些人罷休,K的女友應該也不會善了。
「嗯……對方可能是慣犯了吧?病人身上的精液全被洗掉了,真想告他們的話……」以為是要找出犯人提出告訴,醫生
這麼回答著。
織田笑了,笑得那醫生一陣發冷。
「告?我向來不做那種麻煩事的。」這個醫生跟織田見過幾次面,也大概瞭解織田的背景。織田信二跟黑道有著極深的
牽扯,而黑道里頭的人做事向來是直接了當的。
「我剛剛已經先幫他打了中和劑,不知道會不會有用,如果明天還沒恢復意識的話,再叫我過來。另外,想知道犯人的
話,等裡頭的人清醒了以後,再問他好了。」醫生邊收拾著出診器具,邊吩咐著。
聽到這句話,織田又想仰天長嘆。
天啊,那傢伙的口風超緊的,真能從他嘴裡問出什麼嗎?倒不如自己查算了。
做好了心理準備,就把醫生送出門去了。
再次回到臥室,看著床上昏迷的人,他開始覺得自己給自己惹來了一個大麻煩。
「臺灣……果然是個討厭的地方……」
***
「正雲,洗洗手,要吃飯了!」媽媽和藹的對著幼小的自已說話。爸爸拿著報紙從門外走進。
果然,父母的死只是一場夢吧!
「正雲,我愛你。」是黎樹昌。
他怎麼會在這裡,這裡……不是他跟父母住了許多年的老家嗎?他……從來就沒跟自己回過老家的。
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只見他將自己的手包在他的雙手裡,溫柔的看著自己,那多情的眼神是自己在美國時最甜美
的回憶。
忽然,那前一刻仍深情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卻在那間消失無蹤,著急的尋找著,卻看到他摟著一個女人背對著他離去。
「對不起,我還是無法跟你在一起,我決定結婚。」還沒能感到心痛,父親的怒斥在背後響起。
「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居然跑去當個同性戀!你要我這張老臉往哪擱,你將來要怎麼出社會做人呀!」反射性的回身
,看到了父親拿著棍子往自己身上打來。
完全不迴避,看到了父親眼中的傷心,他除了難過,還有自責。
「為了當同性戀,你連養你多年的爸媽都丟下了?」是媽媽的聲音。
再轉頭,看到的是混身浴血的母親。就連父親也在瞬間變得全身是血。
驚怖的畫面,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害死了我們……」母親伸出手,因多年操持家務而粗糙的雙手,此時染上了鮮血,摸著自己臉龐的,是一雙毫無溫
度、冰冷的、死人的手。
無法開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