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做愛不能是享受,做愛必須是種刑罰。
人家說,基督流血,是為了洗淨世人的罪。而他任憑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壓在他身上,只是想要融解心中那早已凍結的一
部分,除此之外,也藉此消除心中一股罪惡感。
大部分的物件都是純粹的一夜情,其中也不乏溫柔的人,像Tom就是其中一個,那溫柔的動作,就像要包容住他一般。而
織田是他到目前為止,最令人心醉的床伴。
與他做愛是一種享受,會讓肉體舒服到完全忘了思考。
他從沒體驗過如此舒服的性愛。
那已經不能算是刑罰了,因為與織田做愛時,他完全忘了腦袋裡的事情。思緒與肉體都任由織田掌握,飄飄然的,放下
了一切去響應他的愛撫。
他絲毫不覺得難受、噁心。連自我責備都忘了。
太舒服了,這樣是不行的……猛然驚覺自己竟然會依戀著那種舒服的感受,他很快的當機立斷,不再找織田。
再次尋找著夜晚的物件,他特別找生面孔、不熟識的人,下了班後,就到賓館或對方的房子裡頭一夜纏綿。
偶爾遇上了性癖怪異,或是喜歡性虐待的人,他也會任憑對方擺佈,絲毫不以為苦——儘管事後他常常痛得難受,或是
噁心的吐得自己幾乎無法起身。
每次被小玲發現他和那種人出去,她就會生氣的要Louis別再和那種人聯絡。
「跟那種人很危險的!」她警告著自己。
他也明白很危險,一個弄不好,說不定就會在做愛的過程中死掉。
所以後來再有同樣的客人來邀約,他也沒答應。
但是現在的他,想要讓自己不好受……。
「Louis,今晚跟我出去好不好?」一個之前的床伴來邀。
他記得他。
以前跟他出去過一次。
衣冠楚楚的他,脫下了西裝,竟是個喜歡性虐待遊戲的人。被他以繩子捆綁了整晚,以各種道具折磨,但Louis毫不反抗
,只是忍著疼痛,流著冷汗,順從的照著他的指示做。
對方天亮之後,就開車把他送回Louis的住所。
那一天,Louis忍著幾乎暈過去的疼痛,照常上班。但那樣子很明顯的就是不對勁,小玲生氣的硬拉下他的襯衫,發現了
胸口的傷痕。問明瞭經過,她劈頭痛罵!最後她讓他回家修養,並且要他再三保證下次絕不會再和那人出去。
因此對方後來滿意的說「你配合度很高」再來邀約時,Louis沒有答應。
「Louis,怎麼樣?」對方興致勃勃的問。
「好!」他自暴自棄的答應了。
看到對方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Louis冷冷的自我嘲笑著。
我…就該是這樣的呀……任對方開車載著自己,Louis沒說任何話,也沒問任何問題,他甚至不問對方到底是要載著自己
到哪裡去。
車子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一路上漆黑無聲。只能看到車燈照著地面,樹影在旁邊快速掠過。
「你不問嗎?」對方開口了。
「問什麼?」
「問我們要到哪裡去。」
「沒這種必要,既然答應了你,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哈哈!我就是喜歡你的乾脆。別擔心,不會弄死你的。」對方拋下了這麼一句令人膽顫心驚的話。
車子開到了一幢別墅前,在車庫裡停好了車後,對方叫他下車。
開啟了大門,發現原來裡頭居然還有其它人。
五、六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的男人,一臉驚豔的看著Louis。
「今晚,我邀了一些朋友同樂。」男人危險的笑著。
Louis毫不退縮的踏了進去,任那些男人猴急的將他圍起。
大門,鎖了起來。
第四章
今天的「遺忘」照常營業,可是向來最準時的Louis卻遲到了。
小玲到了酒吧,卻沒有在吧檯裡看到那總是帶著冷淡神色的酒保。
K也難得的皺起眉頭。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到人。
「算了,我先替他的位子好了。」小玲自告奮勇的接下調酒的工作。
從沒見識過她的技術,有些客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