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悲慘!”
蘇瑾撇了他一眼,有些得意,“那當然!”拈了顆葡萄放到嘴裡,邊吃邊接著道,“至於如何防,也沒有十分完美的法子,不過我早想好了一個還算能看得過眼的法子,入股。”
“入股?”陸仲晗詫異挑眉。
“嗯。”蘇瑾點點頭,“一般的鋪子,夥計和掌櫃年底都參與分紅利地。不過坊子裡的織工參與分紅利我卻沒聽說過,咱們就做第一家罷?!有了身股的紅利掛心,雖不能完全杜絕別人挖牆角,最起碼還能穩住一部分人。”
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法子,陸仲含笑點頭,“夫人好每捷的心思。好大方的東家!”
蘇瑾毫不客氣地將他的誇讚照單全收,得意地眯了眯眼睛,接著道,“至於身股如何分配,一股分多少紅利。這事兒我們回頭細說。
再說第二件要做的事兒,就是保證原料充足供應。這點麼……”蘇瑾沉吟了一下,偏頭看他,“這幾個月的羊毛都是怎麼得來的?”
陸仲晗凝眉回憶,“有過往商隊所帶,孫閔二人也送過一批,還張荀和阮大各入了一次草原,特意去販回的羊毛……”
蘇瑾微微點頭,蘇記的原料渠道並不特別,也不牢固,而且應當也沒什麼優先權的……低頭想了片刻,抬頭看向陸仲晗,“你回來之前可曾見過孫公子和閔公子?”
陸仲晗疑問挑眉,“怎麼了?”
蘇瑾笑了,“自然是有事找他們幫忙。他們現在還親自深入草原麼?信寫到哪處能夠最快找到他們?”
陸仲晗微微眯起了眼睛,叫了一聲,“夫人……”並非因為提到此人讓他心頭不爽快,而是她表現出來的對那二人的完全信任,而且在他看來,她信任閔晨完全是他是孫毓培的好友,是連帶信任……
蘇瑾並不知他心中真正所想,但還是挑了挑眉,把臉仰得高高,做出一副“我正大光明”的模樣,“若你現在忻州,我自然要靠你,你現在人在杭州,早先那些白役們自然不能再用了。原料這關口就得靠他們的關係……”
陸仲晗以指尖揉揉額頭,妥協點頭,“好,你繼續說。”
“我說什麼?等你說呢。他們現今可還親自深入草原麼?”蘇瑾故意忽略他的神情。一來她認為商場之中相互幫助很正常,二來,除了這二人,她現在找不到更可靠的人。
陸仲晗無奈笑笑,想了想,“六月他們自草原回來,閔公子留在忻州發賣貨物,調運茶貨,孫毓培帶著商隊又重新進了草原。”
“這就好。那待會你便給閔公子寫信,原料這關得靠他們了。”蘇瑾快速接了一句,又低頭沉思,“嗯,下一問題是,哦,對了,寫信給我爹爹,叫他趕快安排人將所有工坊中人空中境況籍貫等都登記造冊……以防坊子裡將來出了什麼事兒,卻找不到人。還有,讓他把坊中現有的貨物趕快裝船運來,極早出手,變成現銀……”
陸仲晗一怔,正要問她為什麼,她已提到下一件事兒,“還要讓爹爹將忻州其餘幾家坊子的情況深入瞭解一下,重點是盛記!他從哪裡來的銀子,合夥人做什麼起家的,有幾個合夥人,合夥人之間有沒有矛盾和利益衝突,還有,他這個人都有些哪些官場的關係……越詳細越好!”
陸仲晗看著她神采飛揚的樣子,自椅子上直起身子,失笑,“早先夫人還是說自己不好鬥,現今看來,果然是好鬥的!”
蘇瑾一怔,隨即呵呵地笑了,是,方才她沒發覺,自打說起生意上的事兒,她的情緒一直處於極度興奮狀態,甚至於在說方才那番話時,頗有些差距志昂揚的感覺。
捧著杯子吃了半杯茶,平復一下心緒,緩緩笑道,“並非是鬥,只是防範而已!”
“那你為何要查盛記的底?”陸仲晗一臉不信,在歎服她心思縝密的同時,也在嘆她的目光犀利,一眼切重要害,看她的話似是告一段落,便以指叩桌輕輕一笑,“夫人要查盛記,莫不是有什麼盤算?”
“嘿,你猜猜?!”蘇瑾的心情莫名爽快,笑眯眯地望著眼前的人。
“我猜啊……”陸仲晗輕漫笑著,往窗外撇了一眼,又將目光移回來,“夫人之前的話皆是為了坊子本身,即便那宮裡採買的事兒不作真,這事也必然要做!可對?”
蘇瑾笑呵呵地點頭,“自然!攘外必先安內嘛!”
“至於查盛記麼,若宮裡採買是真的,夫人對這筆生意想來是志在必得?!且憑蘇記現今的坊子規模,這生意除了蘇記能接,旁的坊子似乎也不夠格……當然,但若有人使詐,事情便不會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