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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紅袖沉著臉扶她躺下,說:“格格身子不舒服就再躺一會子,待水備好了我再請格格過去。”

烏恩坐在門口眼淚汪汪的,可憐巴巴地望著不敢進屋。紅袖拉著她走到一旁沉聲說:“你覺得委屈嗎?若不是你拉著格格去什麼溫泉,又怎會遇到那樣的事?”烏恩小聲爭辯道:“格格說讓我先回來的。那麼隱蔽的地方,誰知道皇上會找去?”紅袖見她很無辜的模樣更是生氣:“你就是沒有守著格格。”說完這句話自已也覺得實在說不通,嘆了口氣說:“是我不該遷怒於你。就算你在也是什麼也不能做。只是格格她,唉!”烏恩睜著大眼說:“格格怎麼啦?她不是好好的嗎?”紅袖一愣,似是想起什麼,急步進房尋悠然去了。

熱水已經送來,悠然全身浸在水中自言自語道:“還是有些痠痛。”紅袖坐在一旁試著幫她捏了捏肩頸,見她沒有拒絕,便大著膽子幫她揉按起來。過了一會兒,聽悠然淡淡問道:“你是不是有話問我?”紅袖手裡一停,咬咬牙終問道:“昨夜,是碰巧的嗎?”只聽她說:“不是。”紅袖接著問:“那,是他強迫格格的吧?”悠然輕輕笑道:“紅袖,你以為呢?”看不見紅袖的表情,只聽她低低的說:“也是。那是格格願意的了。”

停了許久,又問道:“格格,你,為什麼突然決定這樣了?”悠然答:“不是突然。紫晶說我是他的妃嬪,侍寢是遲早的事,太后也很擔心。既是如此,何時何地還不如我來決定。”說到最後忽然輕笑起來:“呵呵,再說我也好奇得緊。”紅袖臉一紅,嗔道:“格格!我是說真的。”悠然笑說:“我也說真的。既成事實,早些晚些也無甚區別。”紅袖語塞,吶吶地說:“就算是這樣,在,在荒郊野外的,也,太草率了些。”悠然卻嘆了口氣說:“也沒有什麼好的去處。烏恩說那裡乾淨也清淨。”

不知何故,本是平平淡淡一句話,紅袖卻覺得有些莫名的心酸。連忙轉了話頭說:“格格初次侍寢,說不得各宮的人今兒會來拜訪格格呢,宮裡頭多半時候都是這樣的。格格可要打起精神來應對呀!”悠然搖搖頭說:“她們不會來。都知道是遲早的事,又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呢!”紅袖見她仍是不上心,暗自嘆息一聲。

果然,一整天都無人來訪,只是內務府依例送了賞賜來,悠然在傍晚時分跟太后請安時,偶遇惠妃、安嬪、如貴人等幾位,大家也是客套了幾句作罷。太后倒是笑得得意非凡,還頗有興致地打趣了幾句,非得把悠然鬧得面紅羞赧才罷休,聽風閣一如既往的寧靜。

夜裡上燈時,紅袖忍不住問了一句:“皇上會不會來?”悠然看了她一眼說:“不會。”不一會兒功夫,太后宮裡的李長富拿了一組青花薄瓷茶具來,說是太后賞的。悠然拿起來細細瞧了,笑著說:“這套瓷器極好,明兒我會親向太后道謝。”李長富見她神色平和淡然,心中暗贊,小聲說了句:“今夜萬歲爺獨個歇在松雪齋裡。”

過了兩日,又下了一場小雨,到處都是溼溼的,悠然懶得走動,只是窩在內室看書寫字。因著下雨天路滑難行,想是更少人客來往,聽風閣便早早的用了晚飯,酉時末就下了門鎖歇息了。

戌時中,門口值夜的小太監聽見有人叩了幾聲,開門一看,一個明黃色的身影直直闖了進來。隨後的李德全回身關上門,衝著小太監笑一笑跟了進去。雨一直下個不停,目之所及處一片漆黑。

悠然素來歇得不早,此時正伏案臨字呢。皇帝悄悄走近從後頭擁住她,擎住她握筆的手,在耳畔笑著說:“前次看咱倆的字各有千秋,今兒個像這樣寫字,你說會不會更好?”將她纖手融在掌中,提筆舔飽了墨汁,在宣紙上一筆一劃寫道:“共剪西窗燭,卻話夜雨時。”夏日的衣衫極輕薄,兼之處於內室,悠然不過著了長及腳踝的絲袍,腰間用粉色絲帶鬆鬆繫了,便勾出一把盈盈一握的纖腰。皇帝身形高大修長,將她攏在懷中時便只能瞧見一人的影子。

悠然笑問:“你何時偷溜進來的?”皇帝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輕放下筆輕笑:“偷溜?嗯,為了偷香竊玉,偷溜便偷溜罷!”扶著肩讓她轉過身來,然後在額上輕啄了一口說:“你還在等我不是嗎?別說是偷溜了,把門砸破也是要來的。”悠然用指尖點點他的胸膛不以為然:“是嗎?莫非你有千里眼順風耳?你怎知我在等你?”

皇帝握緊她的手貼在心口處,看著她的眼睛低低地吟道:“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悠然見他黑亮深隧的眼定定地看著自己,忍不住轉了眼眸低笑:“若是不點就通那才算好呢!”皇帝一把將她抱起,在她臉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