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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落肯定是要抱女兒睡的,皇上又不移駕。那隻好哄哄了。“今晚啊……我一手摟著女兒,一手著夫君,誰也不吃虧!你說呢……夫君?”
宇文邕聽這夫君二字,十分受用,雲淡風輕的吐了一字。“恩!”
結果鄭紫落把他們父女倆撇進帳中,自己也不知在搗鼓什麼。“父皇,孃親怎麼還不過來?”
宇文邕也有些不耐煩。她正在聚精會神粘什麼花竹管。“你這細竹管裡裝的什麼?還值得這麼下功夫?”
紫落抬眼看他滿臉憤懣,從容的回答:“這是給你做的菊花籤!”宇文邕伸手去拿,卻又被鄭紫落藏起來。
“為你做的,不一定要你看。”
她的眸子宇文邕是越來越看不懂了,風流如媚,卻難以捉摸。
“你若在此做一夜,朕赦你無罪!”鄭紫落輕笑。踩著凳子摟住他的脖子。宇文邕怒瞪她:“你又想做什麼?”
“不是你想要的麼?”她俯瞰宇文邕,甚至風流的挑著他的下巴,宇文邕的凌厲根本嚇不到她,但紫落的媚態卻實打實誘惑了他。
紫落瞌眼,輕輕堵住他的嘴。柔情微醺,宇文邕已經管不了她到底存了什麼目的,攬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化為了主動。纏繞的正高興……
“嚶嚶……孃親……孃親……!”這一聲成功刺激了正在纏綿的兩個人。
鄭紫落失笑,宇文邕一臉不悅。“真是敗給你們娘倆了!”
☆、雪傷春
今年秋盡,迎來了早雪。像是預示著今年冬天會比往年更冷。
鄭紫落正在暗室給二帝上香,宇文邕又不聲不響的過來了。“原來你每日都幫朕拜祭父皇和皇兄!”
鄭紫落正潛心祝禱,被宇文邕的聲音嚇了一跳。“怎麼神出鬼沒的,你既把蘭苑交給我,不就希望我幫你照看這裡嗎?”
宇文邕淡然一笑。“今日下朝早,跟朕出宮逛逛!”
“你明日不是要帶兵出征嗎?不用慰問檢查嗎?”
“朕這麼多能臣武將,要是事事都要朕來做還要他們做什麼!”紫落也沒辦法拒絕。
宇文邕坐在馬車裡,慵懶的看著懷中甜甜酣睡的美人。
她身上的銀梅斗篷裡還裹著個小美人,突然覺得這才是家,若真能如此看著她們一輩子也好。
馬車顛簸,紫落睡的淺被震醒了。一鬆手,差點把孩子掉到地上。
宇文邕趕緊用手攔住。“都是做孃的人了,還是這麼讓人不放心。”
紫落聽著這句,眸子突然暗了。漫不經心的挑起紗簾,看著外面雪花紛飛繚繞。勾了勾唇,問道:“長安的雪果然比鄴城暖和。”
宇文邕嗤笑。“哪有雪是暖的?”鄭紫落摸了摸雪蘭花的腦袋,甜甜道:“梨花不是春天雪嗎?就像你我當初年紀,不知冷也不知疼。如今,大雪消香,該來的總歸要來。”
宇文邕斥她,“好好的,說那些不吉利的做什麼?”紫落淡笑道:“你不覺得,你我相識,就如這四季變遷嗎?”
馬車在一處偏山村落的停下。前面是一座白石牆小院,鄭啊娘正好出來看見他們走下馬車。
“紫落!哎呀他爹,女兒回來了……!”鄭啊娘衝過來摸著女兒清瘦的臉,熱淚盈眶。
紫落也是一樣,怎麼也沒想到宇文邕是帶她來見爹孃。“啊娘……我很好。你看,是不是?”
看見鄭啊孃的淚水,紫落動容的很,只是她已然哭不出來了
宇文邕有些緊張的擋在她前面,“鄭啊娘不能讓她再大喜大悲了!”鄭啊娘瞪了宇文邕一眼,宇文邕居然默不作聲的受了。
“姥姥抱抱……”雪蘭花好久沒見姥姥甚是想念。鄭啊娘在女兒懷裡接過雪蘭花,拉著姑娘的手就往院裡走。
這意思像是不打算讓宇文邕進門了。宇文邕有些微的失落,還是一笑了之。
紫落心情不錯,在鄭啊娘耳邊嘀咕著,“啊娘啊,皇上可掌握生殺大權,不要想著冒犯他的威儀。到時牽連全族!……咔嚓一下,嘖嘖……”
鄭啊娘嚇了一跳,偷瞄宇文邕沒有怪罪的樣子才算罷了。
“好了,外面冷再把雪蘭花凍著了。”鄭啊爹在裡邊走出,冷冷扔了句話就又進去了。
啊娘才把雪蘭花抱了進去。把他們留在外面。
“適才啊娘也是疼惜女兒,不要在意!”宇文邕皮笑肉不笑,“朕明白,不過看來對他們而言,哪怕女兒水性楊花,也要憤恨幫他們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