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話音剛落,老虎腳下出現了兩隻跟小狗般大小的小虎崽。蘇聯、歐州見此情形,緊繃的雙手不由一鬆,槍口漸漸下垂。
我一下子明白了,原來它是擔心這兩個小傢伙,要不然我早被它撕成碎片當午餐了。我拽著揹包慢慢向洞口挪去,蘇聯和歐州手中的54式手槍仍然戒備地指著它。
當我成功地脫離了虎穴之後,才發現全身已經冷汗淋漓了。再也顧不得那些假老虎了,我們仨玩命地在雪地裡狂奔著,只願離那群真老虎越遠越好。奔跑中我不自覺地在想那隻老虎。這隻以殘暴血腥為宗旨的食肉動物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世人詮釋著愛。在這種萬物俱默的冬天,食物對它、對它的孩子來說無疑是生存的保障,然而它仍然理智而高貴地選擇了放棄我這個大食物。也許它知道,當它撲向我的同時就會倒在54式手槍下,因而失去了繼續保護兒女的能力。可是人類社會中為什麼就有那麼多為了自己的奢華生活,而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所謂的合法手段,奪取別人的勞動成果的人呢?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氣息喘喘地跑到了這片樹林的邊沿,出了樹林便是一處廣闊的白茫茫中冒出些許綠色的雪原了。身後沒有再發現那支藍軍特種小分隊跟蹤的蹤跡,眼前的這片無遮無攔的雪原卻讓我們相視苦笑不已。
“按照演習雙方地域的劃分,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藍方的縱深邊沿了,距離雙方接觸鋒線約150公里。也就是說,我們距離降落點已經有60多公里了。”蘇聯利用衛星定位儀計算出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自從我受傷後,他就接過了重量不輕的單兵通訊終端和衛星定位儀。
不知不覺已經走了60多公里了!我抬起手錶,現在是17點25分,也就是說距離地面部隊發起攻擊(即任務截止時)的時間只有6個小時35分鐘了。
“開啟通訊終端,向指揮部報告我們的位置,問問附近有沒有什麼可以搞的!”我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從揹包裡扒拉出乾糧塞進嘴裡艱難地嚼著。本來就硬得跟肥皂似的壓縮乾糧,在低溫的天氣裡變得跟石頭一樣難以下口。
蘇聯左手捧著鍵入器半蹲在地上,右手手指時而在上面敲動著、時而側耳傾聽著耳機。歐州則很自覺地據著槍在一邊警戒。我又塞了一塊“石頭”進嘴裡,將剩下的扔給歐州:“我來吧!”
很快,蘇聯收起單兵通訊終端道:“最新情報顯示,我們的東北方向有一個藍軍的後勤基地,但是指揮部收到的空中偵察報告不能確認其真偽性!”
“指揮部命令我們抵近,偵察一下。”
我沉思起來,忽然問:“其他分隊的位置呢?隊長呢?”
蘇聯皺著眉頭說:“包括我們在內,目前只剩下四支分隊了,隊長率領的十人分隊一直在找藍軍的指揮部,現在還沒有任何通報,其他分隊距離我們最近的也在20多公里之外。他們襲擊了幾個藍軍的後勤補給站和火炮陣地,現在被攆得跟兔子似的。”
最後的空降兵 第二章(下)(11)
打算聯合其他分隊行動的計劃頓時落空,我有些煩惱地抓了抓脖子。
忽然大地一陣震抖,滾雷般的沉悶聲從天的那邊傳來。
“隱蔽!”
我輕叫一聲躍進樹林中,趴在一個小土坡下,抬起胸前的望遠鏡向聲音的來源處觀察。
“媽的!”望遠鏡中的情景讓我情不自禁驚罵道。只見遼闊的雪原與天空交界處隱隱冒出了兩條長龍,隨著快速的行進,長龍越拉越長。那是由坦克、步兵戰車、裝甲運輸車等車輛組成的裝甲縱隊!
我將望遠鏡的倍數調到最大,遠處的情景頓時清晰起來。打頭的是99式主戰坦克,接著是“捕天狼”綜合防空車,接著又是99式主戰坦克,後面依此跟著86式履帶式步兵戰車,還有老舊的WZ531履帶式裝甲輸送車和一干後勤車輛!
這是一個加強團級的藍軍混成裝甲群!行進速度在30公里以上,一定是在快速轉移部署的途中!
“馬上把座標發回指揮部!我們這次逮了條大魚了!”我興奮地對蘇聯道,“邊走邊發,這裡離他們太近,被發現了可不是好玩的!”
我們仨渾身充滿了力量,一口氣攀上了一座小山,從上面往下看,雪原上的情形完全是一覽無餘。
“目標移動速度30以上,方向正東……”蘇聯顧不上喘氣,一邊用因激動而顫抖的手指在鍵入器上敲擊著、一邊情不自禁地報出各種資料。
僅僅5分鐘,當藍軍的混成裝甲群即將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時,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