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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應,只是直直地往外奔去。跪在地上的小太監見此, 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慌亂地跟了上去。

宋陵起抿唇,見齊貴妃不理會他,雙手無力地垂下,只好作罷。待想起剛才那小太監說得話後,他握緊了拳頭,眼神裡透露出一抹深深的無奈,然後抬腳跟了上去。

父皇這些年的作為他看在眼裡,大興土木,加重苛捐雜稅,民不聊生。縱然那些作為他不贊同,可是三哥才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他只要諫言,便會被呵斥,母妃也會生他的氣,怨他不會討父皇的歡喜。

他不想做皇帝,可母妃總是希望他得到父皇的寵愛。

宋陵起趕到宣室的時候,周帝已經不省人事,下方跪了一大片的太醫和后妃,他進去的時候,屋子裡正迷茫著一股哀悽,那些妃子們正掩著面,低聲哀悽著。

只是就不知道哀悽的是昏迷不醒的周帝,還是哀悽自己前途未卜的未來。

亂世已起,她們這群前朝妃子的命運,不知道是個什麼樣!

宋陵起進去,神情呆愣。不知為何,床榻上明明躺的是他的父皇,他卻一點也不悲傷,屋子裡的哀悽聲,好似怎麼也影響不了他,他宛如一個局外任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看著床榻上頭髮花白的父親,沉默地跪了下來,哪怕旁邊的眾位兄弟都在哭泣,他也是面無表情。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還有個兒子的齊貴妃見此,伸出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宋陵起無端覺得悲傷,這些年那樣壓抑的生活實在是令她喘不過氣來,今日見此情景,他居然隱隱地鬆了一口氣。

這樣,便再也不用眼睜睜地看著百姓受苦,而自己的父皇母妃和兄弟們都在肆意的享受奢靡的生活不用再被母妃逼著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大周,要亡了。

十月的夜晚,早就涼了下來,徐笙帶著一頂帷帽,騎著馬從山間小道上奔走,冷冷的夜風灌了進來,凍的她臉色發紫,手指漸漸失去了知覺。

月色朦朧,整個太行山峽谷裡,只能聽到嗒嗒的馬蹄聲,和林鳥被驚起撲打著翅膀,飛出林子的聲音。

布穀鳥被驚醒,一聲又一聲的叫著。

她沒有沿著原路返回,而是騎著馬一路往上黨的方向奔去。夜間山路太險,若是不注意很有可能會失足墜下山谷,且夜間野狼太多,若是原路返回,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活不下去,故而她選擇去上黨。

以防秦雁行追上來,徐笙跑了幾步,又返了回來。將那些馬匹全放了,只給秦雁行一行人留下了兩匹馬。那些馬一部分向來時的方向奔去,一部分想著上黨的方向奔去,馬蹄印雜亂,兩條道路上都是馬蹄印,根本分不清她到底是從哪個方向走的。

走之前,她在秦雁行身後的樹下的石頭上給姜昀留了字,道自己在七月份倆人分別的地方等他,往君勿憂。隨後,她又放了幾粒自己的珍珠珠串上的珍珠,然後將石頭翻了個面,待看不出來破綻時,猜放心離去。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秦雁行一行人早就撐不住斷腸草的毒性,痛暈了過去。

他們現在的位置正是在太行山峽谷處,等出了峽谷便一馬平川,可以直奔上黨了。峽谷裡平坦,徐笙可以無所顧忌地策馬揚鞭。

若是姜昀的人來的快,興許還能將秦雁行捉住,若是不能,地上留了那麼多痕跡,相信他們也能找到那塊石頭,若是沒有找到,她也就只能僱人去冀州送信讓姜昀來接她了。

一夜的賓士,天矇矇亮,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徐笙看到了許多人家。

清晨霧茫茫的,她騎在馬上,看著遠處掩映在樹木間的房屋,聽著村子裡的雞鳴狗吠聲,多日來的提心吊膽終於放鬆了下來,腦海裡的那根弦也也終於不再緊繃。

身下的馬兒不安分的轉來轉去,偶爾低下來吃幾口草。

徐笙見此,便從馬上下來,牽著他找了處溪水,讓那馬自己在那裡吃草喝水休息,自己也拿出乾糧來慢慢啃了起來。

驛館等地方,她也不敢住,生怕秦雁行反應過來,尋著蹤跡找了過來,那樣自己可就不像今日這般好運氣了。

待吃完乾糧,徐笙又休息了一會兒,才又上了馬,在官道上疾馳起來。

她一個孤身女子也不敢走小路,只好走官道,防止被山匪打劫了去。一般官道上來往行人比較多,山匪不太會到這裡劫人。

只是縱使時下風氣開放,她一個孤身女子,騎著馬在官道上賓士,也有些顯眼,故而她到下一個村子時,便用自己剩餘的一丁點珍珠換了一套男子衣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