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大概是個誤會了,實在抱歉得很。”
他說話的時候,身子已經在往後退,一直旋轉不息的摺扇,直到此時才慢下來,他伸手一招,這柄摺扇就到了他手裡。
“看在胡大俠面上,我們今天絕不動這裡任何人一根毫髮,”白面書生微笑鞠躬,“今天我們就此告辭了,他日後會有期。”
然後他這個人就倒退著輕飄飄的飛起來,轉瞬間就已沒入夜色中。
另外四個人的身法也極快,身形一閃間,也已全都退走,連剛才一頭撞人胡鐵花房裡的那個人都一起走了。
再看對面屋脊上的那個人,也已經站在外面的院子裡,身材高高的,用青布包著頭,居然是個長得好像還不錯的大姑娘。
胡鐵花走到門口,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她,摸著鼻子苦笑:“楚留香,這一次我真是佩服你了,想不到你居然真的扮成了個大姑娘。”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他臉上已經捱了一耳光。
好大的一個大耳光。
胡鐵花被打得怔住了,怔了半天才看清楚這個大姑娘,立刻叫了出來“我的媽呀!你是花姑媽。”
花姑媽用兩隻手插著腰,雖然故意裝出一副很兇狠很生氣的樣子,眼中卻已帶著笑:“你這個小王八蛋,居然直到現在才認出我是你的媽,你說你該不該打?”
“我的媽呀,你怎麼瘦了這麼多?”胡鐵花還在叫“你身上那些肥肉到哪裡去了?”
“有了這麼樣一個寶貝女兒,你的媽怎麼會不變?”花姑媽用一雙笑眯眯的眼睛瞅著他,卻故意嘆著氣說“你為什麼從來都不知道對你媽好一點。”
胡鐵花的樣子看來就好像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他並沒有暈過去,真正暈過去的是剛才已將力氣用竭的黑竹竿。
胡鐵花立刻趕過去扶著他躺下,看到他的傷,連胡鐵花臉上都變了顏色:“好傢伙,真是條硬漢,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夠撐到現在。”
花姑媽卻又在生氣了“我看你不管對什麼人都比對你的媽好得多,如果是我受了傷,我看你大概一點也不會心疼。”
“我的媽呀,這種時候你還在吃什麼乾醋?”胡鐵花說;“你能不能先去弄一點治傷的藥來?”
花姑媽盯著他,連動都不動,只不過慢吞吞的伸出一隻手。
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