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狼狽不堪,避走杭州。汪康年與章太炎同鄉且交善,汪自然袒章。
第49節,
張之洞一開始並沒有參預《時務報》的內部紛爭。
從“張之洞檔案”來看,他最初對梁啟超極欣賞。光緒二十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1897年1月30日),張之洞透過其大幕僚梁鼎芬發電梁啟超:
“《時務報》館梁卓如:南皮有要事奉商。明正第一輪來,住芬處。專待,盼復。芬。儉。”
梁啟超於光緒二十三年正月十五日到達武昌,次日即去拜訪。他在信中詳細說明了與張之洞相見的情況:
“十六日適南皮取侄媳,賀客盈門。乃屬節庵入與之言,其午乃入見。南皮撇開諸客延見,是夕即招飲,座中惟節庵、念劬兩人相陪,譚至二更乃散。渠相招之意,欲為兩湖時務院長,並在署中辦事,以千二百金相待。其詞甚殷勤,又其辨過於伍”1米1花1書1庫1 ;www。7mihua。com
張之洞撇開賓客專門與梁相見,又以梁鼎芬、錢恂兩親信幕僚相陪歡宴至日“二更”,再以“院長”、年薪銀1200兩相待,在我所見的“張之洞檔案”中,張待梁之規格,似屬其待人的最高優禮。然梁仍以《時務報》之需為由辭之。光緒二十三年六月二十一日(1897年7月20日),張之洞又發電盛宣懷:
“上海盛京堂:梁卓如孝廉即經奏調在滬,曾見面否?此人必須優禮。如尚未晤,似須臺端先往拜更好。洞。箇。”
對於一位年僅24歲的舉人,要求如此施敬,意味著對其才華的肯定。光緒二十三年七月二十日,張之洞給汪康年、梁啟超的信中再次邀請梁:“甚盼卓老中秋前後來鄂一遊,有要事奉商,欲得盤桓月餘。此不多及。”是年秋,梁啟超去湖南任時務學堂職時過鄂,張之洞仍與之多次交談。到了光緒二十三年底,張之洞對梁啟超遵從其師康有為的思想,已經極為反感,但仍有意做梁的工作,等待其改變態度。
汪康年畢竟是其舊屬,張之洞也視《時務報》為自家之物件。光緒二十三年八月二十八日(1897年9月24日),張發電汪:
“致上海《時務報》館汪穰卿。急。湯蟄仙大令壽潛來鄂,談甚洽。昨已赴滬,請挽留貴館,三四日作一文,取其持論正大,既可分諸君之勞,兼以救他報新奇之弊。在鄂時,湯已許可。每月由敝處籌送薪資四十金。即送關。祈轉致,並示覆。儉。”
從電報的語氣來看,與對待其在武昌的下屬並沒有什麼兩樣。汪康年對此完全照辦,並覆電同意。此外,張之洞還經常委派他辦理聘請湖北新學堂教習諸事,“張之洞檔案”中存有兩人之間此類事務的多件電報。
第50節,
二、張之洞與黃遵憲的交誼
前節已敘,在《時務報》的創辦過程中,黃遵憲也是一位主角,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然他又是張之洞極其欣賞的人才,“張之洞檔案”中對此留下了大量的材料,多未發表,我在這裡稍加詳細地予以介紹。
張之洞電調回國黃遵憲(1848…1905),字公度,廣東嘉應州(今梅州)人。光緒二年(1876)中舉。次年由清朝駐日本公使何如璋奏調赴日本,任使館參贊,撰寫《日本國誌》。後任清朝駐美國舊金山總領事、駐英國使館參贊、駐新加坡總領事等職,官職歷保為二品銜補用道。長期駐外的經歷,使之對外國事務多有了解。甲午戰爭初期,兩江總督劉坤一北上統軍,湖廣總督張之洞奉命署理兩江總督,未行前即於光緒二十年十月十一日(1894年11月8日)電奏,請調時任新加坡總領事的黃遵憲來南京交其“差委”。光緒帝下旨予以批准。黃遵憲奉旨後,於十月十六日發電:
“遵憲蒙奏調差委,奉旨準往,即欽遵辦理。約月底交卸,即行啟程。謹稟謝。叩賀。職道遵憲。銑。”
此後,黃遵憲一路皆有電報給張之洞,報告行程諸事。至十一月底,黃到南京,張派其主持金陵洋務局,由此成為張在戰爭期間的主要幕僚。張蔭桓等人赴日談判議和,途經上海,電請黃遵憲到上海,共同商議對策;黃亦將相關內容向張之洞彙報。
甲午戰爭結束後,根據總理衙門的指令,張之洞於光緒二十一年七月派黃遵憲到上海,與法國駐上海總領事談判辦理江蘇等五省歷年教案。黃遵憲事事皆向張稟報請示,其中包括江蘇教案、日本租界、法國兵船擬入長江、五省教案談判地點等,張之洞對此亦有回電,予以指示。至十一月,黃遵憲將江蘇五教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