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也似得跑走了,連頭都不敢回。
而他說話的那一刻,我還是看見了他的模樣。不是絕色,卻很清秀。
於是,我們又重複了昨天的那一幕場景,就在我要抓到他的時候,他莫名地消失在了石頭前,而石頭卻是真實存在著的。
我托腮站在石頭的前面,而後把自己變成了原形,變回了那一朵含苞不放小曇花。
當我變成原形的時候,我的五感會更加地敏銳。
我就立在巨大的石頭前,仔仔細細地捕捉著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了一陣縹緲的聲音。
不是歌聲,不是人聲,而是一種類似於空洞而產生的聲音。
莫不是石頭裡面別有洞天?可是我昨天試過了,什麼也沒有啊,我根本就進不去。
我正想著,忽然聽見有腳步聲傳來,還是兩個人的腳步聲。於是,我便變回了人性,朝著腳步聲的方向看了過去。
所見之人,一黑一白,一個手裡哭喪棒,另一個人則一派嚴肅,不是黑白無常又是誰呢?
“嘿,必安!”我興致沖沖地跑了過去,對著白無常謝必安招招手,“好久不見。”而後順便也和黑無常範無救打了一個招呼。
謝必安清清冷冷地點了點頭,“你怎麼越來越醜了?”
我就知道必安這張嘴刻毒得很。饒是這樣,我還是笑嘻嘻地道,“自然是因為很久沒有見到必安了,思之如狂,因此為伊消得人憔悴。”
沒辦法,我就是喜歡調戲必安。
謝必安照常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哦。”
範無救是個憨厚的鬼,看著了我,倒是還會關心一下,“未薌,你怎麼這麼晚還在這裡?”
我本來想說我是來追一隻鬼的,但是話一出口,卻反問道,“你們今晚怎麼加班了?”
範無救回答我道,“最近有一隻鬼,在地府待了超過十年,竟然還沒有轉世投胎。鬼帝讓我和必安把他抓住,讓他速速去投胎。”
不投胎的鬼?幽都的鬼很難能夠逃出謝必啊和範無救的魔掌。如今竟然有鬼膽子這麼大,還讓必安和無救加班,我不由得佩服起這隻鬼來。
等等……如果鬼在逃避著謝必安和範無救的追捕,那麼這鬼一定很害怕被人看見……會不會是那隻膽小鬼呢?
可是不對啊,膽小鬼既然害怕被看見,為什麼要大晚上的來忘川發呆摘曼陀羅花,是因為太閒了嗎?
謝必安注意到了我的微微遲疑,立刻敏感地問我,“你見過他?”
“沒呀。”我狀似無事地道,“怎麼可能呢?我只是在想,必安你為什麼這麼好看呢?”
謝必安涼涼地看了我一眼。
“必安最好看!”我厚顏無恥地道。
“你要洗洗眼睛嗎?”謝必安繼續涼涼地對我道。
謝必安忽然俯身,掬了一捧忘川的水朝我潑了過來,好在我反應快已經變成了曇花,他這一潑算是給我澆水了。
一言不合就澆水,我已經習慣了。
然後,謝必安和範無救就走了。
而這個時候,我聽到,石頭裡面有人嘆了一口氣。
我淡淡地道,“我都幫你瞞
過必安與無救了,你還不出來?”
有人則含笑道,“未薌好本事,連黑白無常都敢騙。”
☆、奇葩(二)
有人則含笑道,“未薌好本事,連黑白無常都敢騙。”
膽小鬼從石頭裡面出來了。
扶蓁則笑盈盈地從我身後出來了。
膽小鬼見到了扶蓁,又準備回到石頭裡。
扶蓁笑著一揮手,石頭炸了。
對,石頭炸了,變成了碎石……
膽小鬼快要哭了,“這位小哥哥,你做什麼一言不合就炸石頭啊?”
扶蓁勾起了嘴角,“我開心啊。”
可憐的膽小鬼:“……”
“你怎麼在這裡?”我問扶蓁道。
“怕你一個回去不安全,就來看了看。”扶蓁漫不經心地道,又問膽小鬼,“你做什麼不轉世投胎?”
膽小鬼猶豫了一下,“能不能不說?”
扶蓁嫵媚地勾唇一笑,“可以。”在膽小鬼還沒來得及歡呼雀躍的時候,又道,“我讓謝必安和範無救過來。”
膽小鬼便慫了,只好道,“嗯,好吧,我說。”
扶蓁是一個很懶很懶的傢伙,覺得站在說話累,竟然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