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邪氣的目光落在她紅腫的唇上,啞聲道:“真想把你一起帶回去。”
賀雪生臉頰發燙,退出他懷裡,她說:“快走吧,不是公司有急事嗎?”
沈存希想起什麼,表情變得格外陰鬱,他伸手摸了摸她紅腫的唇,“等我來接你。”
賀雪生只覺得被他摸過的紅唇又麻又癢,她咬住唇,退後了幾步,看他坐進車裡,發動車子倒出車位,然後疾駛而去。
她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遠處尾燈一閃,然後徹底消失,她雙手緊抱著雙臂,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進別墅。
……
沈存希驅車離開,半路上,他打電話給嚴城,“嚴城,查一下連清雨現在住在哪裡,把地址發給我。”
過了一會兒,嚴城發來資訊,是連清雨現在的住址,他開車駛向那個高檔小區,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小區的車位裡,推開車門下車。
連清雨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公寓,公寓的錢是沈老爺子給的,她花得心安理得,一點也沒有愧疚之心。此刻,她趴在沙發上,背上遍佈傷痕,是被人打的。
銀鷹坐在她旁邊,手裡拿著藥,空氣裡散發出苦澀的藥膏味道,看她疼得直吸氣,他擦藥的動作溫柔了一些,他斥道:“活該,讓你助紂為虐。”
連清雨疼得額上直冒冷汗,再聽銀鷹還在一旁說風涼話,她氣死了,“你別忘了,是你把照片給我的,老秦被沈存希逼得走投無路,拿宋依諾開刀,關我屁事,他這麼對我?實在心疼,他就出面去保護她啊。”
銀鷹眉峰緊鎖,“有件事不知道你聽說沒有,賀雪生沒有被老秦玷汙,推算時間,沈存希他們趕過去的時候,老秦應該已經完事了,但是老秦死了,他的手下也死了,一槍斃命,只有老秦死得最悽慘,聽說他那玩藝兒被刀切了。”
連清雨嚇得一咕嚕坐起來,渾身都冒起雞皮疙瘩,“你什麼意思?”
“我敢肯定,人不是沈存希殺的,否則他不可能逍遙法外。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他去了修理廠,救了賀雪生。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既然他救了她,為什麼不肯現身?現在趁虛而入,不是剛剛好?”銀鷹納悶道,越來越看不懂那個男人了。
“他變態唄,否則為了這麼個沒良心的女人,會打得他親妹妹皮開肉綻?”連清雨說著,就覺得身上疼得厲害,她重新趴回沙發上,“你快給我擦藥,痛死了。”
銀鷹抹了點藥膏在手指上,正要給她擦藥,門鈴響了,連清雨抬起頭來,看著防盜門,警惕道:“你去看看,誰來了?”
銀鷹挑了挑眉,起身走向防盜門,透過貓眼,他看到門外站著的男人,臉色一變,沈存希見過他,如果在這裡看見他,他很快就會明白七年前的事是怎麼回事,他疾步走回去,“沈存希在外面,我不能被他看見。”
“什麼?”連清雨騰一聲坐起來,扯到後背的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行,他找到這裡來,一定是起了疑,你從露臺翻過去,從對面離開。”
“姑奶奶,22樓,你想我摔下去屍骨無存?”銀鷹氣憤道。
“你留在這裡,也只有一個下場。”連清雨盯著他,確定他一定會離開。銀鷹將藥膏扔在茶几上,他恨聲道:“我怎麼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
說完,他大步走向陽臺,兩邊陽臺是相接的,他縱身一躍,跳到露臺上,迅速翻過去。連清雨看見他離開,她坐起身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她故意將領口拉低了一點,然後去開門。
沈存希站在門外,看見連清雨睡眼惺鬆的站在門邊,還打了個呵欠,他皺眉,“怎麼現在才來開門?”亞尤肝巴。
“我在睡覺,四哥,你怎麼來了?”連清雨伸手捂著嘴,再度打了個呵欠,看起來就像剛剛睡醒的樣子。
沈存希側身進去,眼角餘光瞄到玄關處有一雙男式皮鞋,他不動聲色的走進去,目光犀利地打量著客廳,試圖找到一些蛛絲螞跡。
客廳擺放著的沙發,是某位義大利設計師的經典之作,純布藝的,看著溫馨又貴氣十足,房間的裝修很上檔次,茶几上擱著一盒開啟的藥膏,苦澀的藥味也沒能掩蓋住空氣裡的古龍水味道,他的目光落在地板上,茶几旁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地毯上有男人的腳印。
“家裡有客人?”
連清雨跟在他身後,看他到處亂看,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她搖頭,“沒有啊,就我一個人。”
“玄關處的男鞋是誰的?”沈存希轉身,目光冷冽地盯著她,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