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一直駐包頭,是準備對蘇作戰用的。南昌會戰時組建的戰車集團有一百三十五輛坦克,那已經令人咋舌了,戰車第三師團擁有的坦克數量則達到兩百二十五輛,而且坦克的厚重、速度、火力均為以前所不及,一輛坦克可攜帶七十發炮彈,在平原之上幾乎沒有敵手。
“虎師團”與另一支隱伏的騎兵旅團加入攻擊後,突然截斷湯集團的後路,戰場形勢立刻大變。
“虎師團”的出現改變了河南戰局
5月8日,在主力部隊陷入四面包圍的危急情況下,為免全軍覆沒,湯恩伯只得下令突圍。
這時的突圍卻變成了一場誰也料想不到的悲劇兼鬧劇。
從1942年到1943年,河南連續兩年爆發大災,這時正好抗日後方在經濟上也難以為繼,結果導致這麼一個窮得透底的省份,不但得不到賑濟,反過來還要負擔幾十萬軍隊的給養,由此弄得赤地千里,哀鴻遍野,軍民關係也極度惡化。
河南省政府由此指責湯恩伯是罪魁禍首,甚至把他列為“水災、旱災、蝗災”之後的第四災,謂之:湯災。
其實,湯恩伯並非軍政一把手,那麼多軍隊,湯集團也僅是其中的一部分,說“湯災”多少有些誇張的成分在裡面。
這隻能說湯恩伯自個兒把自個兒的形象給糟踐了。
常言說得好,民不患寡而患不均,同是名將,薛嶽、張自忠在個人生活上從來都艱苦樸素,老百姓就是再苦再窮,看著氣順,也就不會說什麼了,偏偏壯湯在這種民不聊生的情形下還忘不了擺排場,老是拿美國將領的標準來寬容自己,他自己越吃越壯,部下們也上行下效,喪失民心就成了必然。
當湯集團突圍時,幾乎每個村莊都在向他們開槍,騾馬受驚了四處亂竄,那些抓來的壯丁也乘機脫逃,部隊整團整營地損失,湯集團內外交困,幾乎臨近覆沒邊緣。
最值得慶幸的卻是日軍的封鎖線出了問題。
內山英太郎擅長步炮協同,但他此前對坦克戰車一竅不通,更不掌握步車協同以及如何集中使用坦克部隊。
他讓戰車師團長時間在公路上來來回回巡邏,以為這樣就可以遮斷湯集團的退路,卻不知道坦克戰車再多也有限,哪裡能把公路都關照得過來,只好一輛輛排在路上,既不開燈,又不開炮,眼睜睜地看著湯集團從縫隙中一穿而過。
內山著急,說你們看到了怎麼不出擊啊?
“虎師團”氣得嘴都歪了,“集中不得有時間啊,再說你讓我們不停地來回走動,汽油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想跑也跑不快呀。”
拜內山失誤所賜,湯集團得以突出重圍,並撤入豫西的伏牛山區,但已元氣大傷。
湯恩伯與岡村寧次三次交鋒,第三次終於敗給了老對手,當然也可以說是敗給了他自己。
在突圍時,湯恩伯身邊只剩一個特務連,所帶的電臺也丟掉了,情形狼狽至極。他越想越傷心,越想越懊惱,每次涉水過河,都忍不住號啕大哭。
事後檢討,湯恩伯主動攬過了失利的全部責任,乃至常常“面有慚色”。
辦公室法則
對打敗湯恩伯,岡村可以說是喜不自勝,比他當年攻下武漢或策劃南昌會戰還得意。
“我這一戰,足以讓湯恩伯永不能翻身。”
可是旁邊卻有人跟他唱反調,唱反調的這個人說:“不對,湯集團主力並未被消滅,不過是躲進伏牛山區去了。”
這話真的是讓人聽不下去,不等於說我白忙活了嗎?
一看,說話的卻是第十二軍司令官內山英太郎。
內山以前給人的印象,就是那個躲在宜昌城裡被陳誠往死裡揍的可憐蟲。現在不僅可以獨當一面,還能擊潰連岡村都為之發憷的湯恩伯,那感覺豈一個“爽”字了得。
一個人開始飄飄然,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岡村說這樣,他就偏偏說那樣。
第35章 烈焰中的軍旗(2)
5月10日,岡村向內山下達了前去圍攻洛陽的命令,後者不僅是豫省重鎮,還是第一戰區司令部所在地。
本來要第十二軍集中包圍洛陽的,內山卻自作主張,把一個師團調往豫西,說是去伏牛山區追擊湯恩伯了。
“我說過嘛,湯恩伯主力還在,不追怎麼可以?”
第十二軍一共才四個師團,這麼做肯定分散了力量,但對部下的違令而行,老岡村卻又無可奈何,倒不是他的涵養有多高,而是不得不如此。畢竟內山已不是武漢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