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太冷了。”毛不思搓搓凍紅的手。
動物保護這種事情,哪怕她說幹喉嚨,這些百年前的古人也是不明白的,這倒也不能怪他們。試問生在一個吃不飽穿不暖,連生存都困難的時代裡,普通人又哪有閒情逸致想著關愛動物,這麼看下來,倒是她沒正視現下的環境,對三爺要求的苛刻了。
小狐狸皮被毛不思日夜三炷香的供奉了三天,又唸了幾遍超度的法咒給它,才把皮料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手指頭凍得通紅,毛不思有些後悔自己出來的急,沒帶新棉縫出的手套,眼角不經意地掃過三爺,就見他手中握著自己送給馬明義的小手爐。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白銀鍛造,連她自己都沒有。
“聽聞夫人就打造這一隻。”三爺轉著手中的火爐,炭火中添了香,微微一晃,便有濃郁的香氣盪出來。
“三爺早出晚歸,難免風吹,我得了最好的給三爺,也是應當的。”毛不思深覺自己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
“夫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三爺忽然間有些冒火,說出的話難免失了分寸,他看了眼一旁的水盆,鯉魚張著鰓呼吸困難,如今已是下午,再過不久,便該日落,冬日的太陽,總是比其他時候升的晚些,落的早些。轉身時,腳一抬,便‘不小心’碰到水盆,水盆應聲翻滾了兩圈。
“我的魚。”伴隨著毛不思的驚叫,鯉魚在池塘邊翻了個滾,撲通一聲,又落回了被敲開冰面的池塘中去。
“是我不小心,夫人莫怪。”說完,三爺抬眼看了下陰沉的天,“天色已晚,勿要在花苑折騰,若是想吃魚,明天一早差人去盛源酒樓說一聲,中午便能吃上,何必費這麼些功夫。”
言罷,頭也不回的離去。
“夫人,魚還捉不捉啊。”石榴尷尬的站在假山上,手裡還握著細長的竹竿,竹竿的另一頭,是張用繡線編織的捕魚網。
“當然不捉了。”毛不思把雙手揣在衣服袖裡,半張臉都縮排脖子上的狐狸皮中,只露了一雙大眼睛在外面,“沒看見三爺跟吃了槍藥似的,咱們就別往槍口上撞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