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威武。
甚至於,在房。事上帶給她的歡愉,也勝過慶隆帝。
內室裡香氣瀰漫似輕煙,在紗幔間嫋嫋飄來散去。
肅方帝俯首,一口咬在了她胸前,將那塊雪白的肌膚齧咬得一片緋色。
他是粗暴的。
淑太妃並不厭惡他在這事上的粗暴,但她卻不會任由他粗暴而不去理會。
白生生的兩條胳膊軟軟地掛在他脖子上,她輕咬著下唇瓣,膩聲道:“六郎,疼……”
肅方帝卻像是嫌她吵,一把堵住了她的嘴。
身子重重晃動著,淑太妃玉蔥似的指頭在他背上來回撫弄,卻不敢抓一下。
一旦留下痕跡,惹惱了肅方帝,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動作間。細鳥的鳴聲依舊不絕於耳。
她用香氣誘鳥,再用細鳥誘人。
在她看來,這世上的男子,沒有不貪戀美色。不愛慕美人的。
許多人,口中說著不喜,卻只不過是時機未到又或是有心無膽罷了。
厲害的女人,不止吸引男。人。還吸引女人。
她咿咿呀呀像是幼兒學語一樣回應著肅方帝的熱切,心思卻已經飄遠了。
皇后到底年紀小,前頭又擋著個兒女雙全,曾主持了端王府多年中饋的白氏,初入宮的年輕皇后,焉能不怕不擔心?
她假意交好,教皇后穿衣打扮,教她如何對付白氏,教她如何讓皇帝喜歡……
皇后便將她當做了世上第一等的好人。
她弓起身子。像一把繃緊了弦的弓。被肅方帝這支箭填得滿滿的。
重重嚶嚀了聲。她偏過頭,疲憊地將頭往後仰去。
可肅方帝沒完沒了地在她身上耕耘。
她既得意又覺得疲憊。
這都是細鳥的功勞,也是她的本事。
皇后生得實在太普通。後宮裡隨便尋個宮女,都能比她漂亮不少。便是她再善解人意,於肅方帝而言,也難以動心。
夜裡哭了一場,次日皇后就來尋了她。
她嘴裡說著會好的,心裡卻鄙夷不已,憑皇后的長相,除非換張臉,不然都不會有機會。
其實,她打從骨子裡厭棄皇后。
憑什麼一入宮,她就能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這一切,不過都只因為站在她身後的李家罷了。
可她容氏,出身皇商,在那群簪纓世家眼裡,卑賤得很。
她只能靠自己一步步地往上爬。
所以,她若不狠,怎能爬的動?
她故意說了細鳥的事,給皇后聽。皇后傻乎乎的,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從此一心盼著人能找到細鳥回來。花費了大量人力精力錢財,終於有人從遙遠的西方某小國帶回了這種鳥。
皇后開心極了,她也跟著笑,告訴皇后食了細鳥的皮,便能成為美人。
她還牢牢記得皇后當時的模樣,一疊聲問她,“太妃娘娘,這可是真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她不說真的,皇后焉會捨得送她細鳥?
但話雖是真的,她卻並沒有說全。
最厲害的法子,當然留著給自己用。
細鳥能以香氣引誘,可它卻愛棲息之地,卻是女子的幽隱之處。
只要膽子夠大,便能集數鳥於一身。
用這法子,沒有男人能逃得過。
但她跟肅方帝之前還需要一個契機……
她同慶隆帝有一個兒子,快七歲了。
深宮裡的女人,子嗣不是用來固寵的,就是用來排解寂寥的。
她當然是前者。
但慶隆帝死了,她的兒子,還有何用?
“呀,六郎你慢些……”
像是察覺出了她的神遊,肅方帝忽然大力衝撞起來。
她笑著迎合,心裡卻漸漸有古怪的情緒湧了上來。
兒子的音容笑貌,似乎還印刻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摟著肅方帝,心裡卻莫名想起了已經死了的兒子。
兒啊,你休要怪娘心狠……你生來便是該為孃親鋪路的……
可反反覆覆催眠著自己,她還是忘不掉兒子在水中掙扎著喊她時的樣子。
難道真是她的心太狠?
不不,若沒有喪子之痛,肅方帝又怎會親自來寬慰她?
她並沒有錯。
淑太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