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火燎,口渴難耐,推門出去想尋點吃食,卻碰到家人來報,說少爺有事想回稟老爺。他氣不打一處來,抄起屋裡的板凳就奔了出去。
“那敗家子呢!讓他給我滾出來!”他站在天井裡嚷嚷。
牛氏被驚醒了,披頭散髮的奔到院裡,跪著只扯吳進紳的胳膊,嘴裡喊道:“老爺,您就饒了業兒這一次吧?他都夠可憐的了,被人關了這麼許日子,才被放出來,還驚魂未定呢。您就要打……就算是要打,也不能用這個啊!這下去可是要了他的命了!”
吳進紳氣得直甩她手,嚷嚷道:“你個慈母多敗兒!都是你平時沒管好他!”
吳敬業在房裡抖得如同米糠,只反鎖了門,死活不敢出去,他扯著脖子喊道:“父親息怒!父親息怒!兒子這也是被人騙了!兒子並未買兇劫人!”
接著便將自己和隔壁鳳夕小娘子的事全都給說了,說道最後哽咽道:“兒子在那廟裡被人藥倒,只迷迷糊糊的過了多日,人喂什麼吃什麼,連喝了幾日米糠。整瘦了一大圈!兒子此番可遭了老罪了!”
吳進紳聽他說的可憐,又猜疑趙九原就與宋掌櫃勾結,便信了他的話。如今若真不是敬業僱傭趙九,那就定然是宋狗賊的陰謀了。家人又來報,說隔壁毛家走了個乾淨,毛氏夫人鳳夕沒回來不說,連上門鬧事的婆子連帶著門子都跑了。更落實了他的猜測!
吳進紳哀嘆一聲。扔下板凳,一腔怒氣無處發作,只覺得心潮翻湧。他強壓下喉頭的腥味,臉色白了又白,唬的牛氏手足無措,吶吶的不敢再言了。
正忙亂間。外間又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