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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夜風吹佛著黑暗,只將兩人吹的徹骨冰冷,一萬兩黃金就這麼的沒了?睿王那兒如何交代?不說旁的,他們倆豈不是連全家老小的命都不保?

再相互對望,卻各有思量。

兩人都記得方才那白影閃過時,說了句:怎麼到現在才來?聽著倒是恭候多時似的。這埋金子的地方分明是白天兩人才商量定的,如何又被旁人知了?

吳先生望著宋掌櫃,心想,莫非是這廝太過狡詐?勾結了趙九給他來了個綁票不說,見那銀票上落款有差,怕擔干係在身,又想著拖他下水,這才建議要改地方埋金子,再讓趙九半路劫了去?如此一來他倒可以有理由推脫了!

宋掌櫃則瞧著吳先生,心中大悔。頭一回見睿王的師爺,卻沒想到是這麼個見利忘義的東西!什麼兒子被綁?什麼無奈之舉?都他媽是騙人的!不就是為了誆他晚上偷運銀子,好讓趙九半路劫財?自己數年在外的苦勞,對王爺的忠心,這會子全都白白葬送了,看他那無辜的模樣,還裝!

兩人怒視對方,越想越真。越想越氣。宋掌櫃一甩袖子,怒道:“好一個王爺的心腹!你真有本事啊!”

吳先生大怒,這混蛋竟倒打一耙?他也不落人後道:“連環套,宋掌櫃好手段!”

“你還有臉說我?真是騙得我好苦啊!”宋掌櫃說著便要上前撕扯。

吳先生望著他後退數步,口中只叫:“你個黑心小人,我就知道你多年在外有了異心!看我不上書王爺,將你的老底也給揭了去!”

互罵間兩人打到了一處,一個自命文人,一個年過半百,倒是鬧了個勢均力敵。只打了有小半個時辰。便都喘著氣再也動不了手了。

吳先生此時山羊鬍子也被拔了,眼窩也黑了,身上更是衣衫襤褸。宋掌櫃比他也沒強多少。鼻子流了血,衣襟上暗紅點點,頭上還被扯脫了一搓毛。

“你……你等著!我……我一定上……上書……王爺!”吳先生還在赤眉瞪眼的低吼。

宋掌櫃懶得和這小人理論了,他想想自己,年過半百。為睿王大事奔走異鄉,卻臨了落了個這樣的下場。吳進紳不就仗著是王爺的親信嗎?他若上書,定是要把責任推在自己身上,也怪自己,這麼大筆金子,怎麼就能信了吳狗賊!接下來可怎生是好?當年自己出來。家裡卻有人被扣在王爺手中,因此才從未敢有異心,如今這事……

兩人休息了片刻。前後起身出了門,駕車各自回去,卻也知道金子的事,實在是都擔了干係,誰也不敢提。

浮霜睡了個香香甜甜的好覺。次日醒來時,見裡屋窗臺上放了株桃花。粉嫩柔弱的花瓣。張揚的開著,無限嬌媚。她心中一喜,知道事是辦成了。

當下又尋了事故推了武氏王妃的問安,帶著芍藥等便去了升來客棧。

客棧後院,顧寒之長身玉立的站在花開爛漫的桃花樹下,回過身衝著浮霜淡淡一笑:“東西已經得了,就埋在這桃樹下。”

那俊美無匹的容貌,清遠飄逸的氣質,即便是灼灼桃花,都比不上他的絕色豔麗……

浮霜揣著笑意,欣賞這桃花樹下的絕世風華,直看得顧寒之窘迫了,方道:“那就埋這兒吧,等用時再拿。”

顧寒之想了想,忍不住問道,你讓我昨夜偽裝趙九,說上一句:怎麼到現在才來?可是為了將事情推給趙九?卻不知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

浮霜繞著桃花樹轉了個圈,歪過頭從枝葉間笑著衝他道:“我要讓他倆狗咬狗,一嘴毛!”

“狗咬狗?你的意思是……”顧寒之尚未想的明白。

浮霜得意道:“若不然你跟我走一趟,去看看他們怎麼互咬?”

顧寒之愈發心中好奇,便跟著她出了升來客棧。

卻說吳進紳凌晨歸家,卻揪心的睡不著覺,只一坐便坐到了天亮。

回想起細節來,他越發覺得宋掌櫃可疑,趙九是潤州地霸,若要與他勾結,沒個幾年的經營定是不成的,而且城西破廟原就是宋狗賊選的,自己倒像是給人將金子送上門去似的。這事可如何向王爺交代啊?他嘴上雖然嚷嚷著要上書王爺,實際心底也知,那是絕不可為的。別人不知道王爺的心性,他還不知道嗎?王爺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唯獨這天下大計那是放在心坎上的,所有有礙於此的人都活不長,即便他此刻在潤州也同樣。

可若隱瞞下來,等到王爺書信寄來那日,自己卻要以什麼去收買定王重臣?一萬兩黃金可是他幾輩子都賠不起的!

就這麼糾結著直到天亮,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