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
兩人靜待了片刻。薛孝天方才想起來她的傷勢,忙給她接上了手腕。隨即瞥了一眼血泊中的衛齊瑞,長嘆一聲道:“你……你沒嚇著吧?別在屋裡待著了,先出去再說。”
說完,便扶著毛氏出了裡屋。
一出屋。兩人便瞧見彤兒和鳩娘在堂上對坐著,只把眼睛盯著門口。毛氏心中一驚,冷汗都下來了,方才裡面殺了人,這外面竟然還有人旁聽了,她聽到了多少?又知道多少?要不要……
卻見薛孝天搶先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案上道:“這位姑娘,我給你個機會,或者拿著銀子走人;或者等著被賣回窯子裡去。”
那鳩娘一驚。忙道:“你……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能賣了我……”
“我什麼人你不用管,你只需知道,我現下便能左右你的命運。”薛孝天冷聲說道。
鳩娘見勢不妙,對方三個自己一個,丫鬟也跑的不知道哪裡去了。她可不是什麼天真的深閨女子。什麼事沒見過?她忍不住一拍大腿,扯開嗓門哭喊道:“老爺哎!有人要賣了我進窯子去哎!老爺!老爺你也不管管哎!”
這一句話令毛氏的心落了地。看來她是不清楚裡面的事的。於是毛氏忙回過勁來,擺出當家奶奶的氣勢道:“你不過是姨娘,我說發賣便發賣的,號什麼喪?老爺已經不耐煩見你了,沒瞧見嗎?”
鳩娘哭喊著便要往裡面闖,嘴裡嚷嚷:“讓我見老爺一面,老爺發話,我死也甘心!”
可薛孝天等三人在門口擋著,如何能進得去?那姨娘見吆喝了半響,衛二老爺也沒從裡面出來,只當是被這位正室夫人挾持住了,心中不禁一冷。她也知道,衛二老爺花名在外,對誰都沒什麼真心,自己伴著他不過是圖銀子罷了,於是她回頭抓過銀票,只瞥了一眼,忙破涕為笑道:“我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這銀票是薛孝天備了準備與毛氏遠走高飛的,數額自然不小。於是裡屋的衛二老爺的死活,便再沒人管了。
打發走了鳩娘,毛氏鬆了口氣,撲倒在薛孝天懷裡,道:“接下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薛孝天此時心中也很亂,他原沒有殺人計劃,如今人已經死了,什麼都遲了,只好道:“先掩了這事,反正除了我,沒人知道衛二老爺躲在哪裡。”
這主意雖算不上好,卻好歹也是個主意,既然薛孝天發話了,毛氏和彤兒也不會有什麼異議。薛孝天重新披上車伕的斗笠和外袍,駕著車去了趟棺材店,弄了口棺材勉強將衛齊瑞的屍首給收斂了。彤兒規整擦洗了裡屋的地板,擺出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來。三人好容易捱到了半夜,便偷偷駕了車,將衛二老爺拖去亂墳崗子給胡亂埋了。
於是,毛氏回了留守府,依舊是留守夫人。而薛孝天也沒有離開廣陵,就彷彿二老爺還依舊活在廣陵城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
這樣的日子過了有十多日,當廣陵城內迎春花盛開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抵達了留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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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八章 介紹(一更)
薔薇下了轎子,打量了一番留守府的正門,門口就兩個下人看門,此刻已是傍晚,兩人都沒精打采的等著換班吃飯。見車馬來了,也沒上前招呼,只乾等著來人自報家門。
薔薇揮揮手,後面的車隊中同行的一小丫鬟立刻上前喊門道:“兩個沒眼力見的狗才!我們王妃來了,還不快喊你們主子出來相迎?”
“王妃?哪個王妃?”頭一個門子還未反應過來,另一個機靈些的忙臉色一變,轉身便往裡面跑去報信,沒多一會兒,一眾人便迎了出來,卻沒瞧見毛氏,只大丫鬟彤兒和留守府的曹總管打頭兒來了,直行到車轎跟前,躬身道:“我們家夫人身子不好,這幾日都沒能起得來床,不能親自出迎,還請王妃贖罪。”
浮霜扶著薔薇的手,下了轎子,笑道:“哪裡的話,二嬸子既然病了,自該好生養著,也算是我來的巧,正好探看探看。”說著便帶著同行的十來個丫鬟僕婦們進了留守府。
沿著花廊行至主屋前,彤兒打起簾子,浮霜進了屋,卻見毛氏頭上扎著布條,眼窩深陷的躺在床上,十分憔悴。
其實毛氏並沒有病,只是這幾日連番的睡不好覺,身子又日漸沉了,於是越發起不來床。她見浮霜突然來了,心中已經打起了鼓,只歪著頭倚在床邊道:“不能給王妃行禮,還請王妃見諒。”
薔薇端了個凳子擱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