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依然沒有人聲。
崔氏推了推門,門後落了栓,紋絲不動,她退後一步,示意婢女撞門。
婢女將食盒放地上,提起裙襬,往後退了幾步,一個箭步衝上去,哪想,那門卻在這當吱嘎一聲就開了,婢女不妨,停不住腳,衝進了開門來的道人懷裡。
道人抱著人就不撒手,嘿嘿笑了聲,面帶紅光,湊到婢女白皙的脖頸間啃了幾口,那手還上下摸著,好生下流。
崔氏目瞪口呆,那婢女一時半會也沒反應過來。
“老道今日就要鐵樹開花,”道人說著,眯著眼睛看了看站門外的崔氏,咧嘴目帶yin邪,還向崔氏伸手,“半老徐娘也自有一番風味……”
“大膽!”崔氏情不自禁後退,她臉色青白,色厲內荏的喝出聲。
那婢女終於回過神來,放聲尖叫,“啊……放開我……放開……”
低頭就是一口咬在道人肩上,道人吃痛,反手一耳光將婢女扇到在地,末了還踹上幾腳,見那婢女沒反抗之力後,撲的上去就撕扯婢女衣裙。
婢女哭喊著朝崔氏伸手求救,崔氏轉身就往外跑,“來人,快來人,將那道人給我打殺了!”
適才有護衛聞訊而來,將發了癲瘋般的道人拉扯開,那婢女衣裳已經被撕扯開大半,哭哭啼啼的不成樣子。
崔氏氣的渾身發抖,她一想著剛才要是自己闖進去,這會被輕薄的便是自己,心裡就一陣後怕,越發的地對那道人發起狠來,“打,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了扔亂墳崗餵狗去!”
那道人被護衛毫不留情地打了幾棒子,當即暈死過去,又被人用冷水潑醒,這會才轉念清醒過來,朝著崔氏哀嚎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小的失心瘋了才……”
崔氏哪裡會聽,只一個勁的讓護衛好生教訓道人一番。
段老婆子趕過來見到的便是這般場景,她吃驚之下只得勸慰崔氏息怒,“夫人,教訓就是了,小心出了人命官司,不值當。”
崔氏正在氣頭上,段老婆子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她便想起這道人還是段老婆子介紹進府的,心火更盛,“你找的都是些什麼人,傳出去,我古家的臉面要往哪兒擱?”
段老婆子懨懨的不敢反駁,可隨後跟來的古緋卻大聲開口了,“這不是大伯母請來給府裡作法驅魔除妖的高人麼?怎的,誰那麼大的膽子連高人都敢杖責?”
一番話,說的好不譏諷,崔氏回身,便見面若白玉的女子坐在木製輪椅上,小而尖的下頜微揚,分明是坐著矮人一截,可上挑的杏眼眉梢,渾身的氣勢倒叫人覺得是在睥睨蒼生。
古緋第一次見到崔氏,在如此的情形下。
整個場中安靜無聲,所有的下人看看崔氏又看看古緋,莫名覺得被攪入了一場看不見硝煙的爭鬥。
這時候道人小聲**的聲音格外刺耳,古緋示意丹青推她至道人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就道,“大師,莫不是也被我這不祥之人給染上了晦氣,才招致了這樣的大禍?”
道人自是不敢多聲張,他偷偷看了段老婆子一眼,畏縮著低頭不語。
古緋心頭明白幾分,她的目光在那衣衫不整的婢女身上掃了圈,後輕飄飄地從一護衛手中奪過棍棒,三尺來長手腕粗細的棍棒在她恍若無物。
所有人不知她要幹什麼的當,她舉起棍棒,呼啦一下砸在道人背脊,直將人打翻在地起不來,緊接著便是第二棒第三棒……
一直到那道人口中吐血,連討饒都做不到,古緋才喘著氣扔了那棒子。
她靠在冰涼的輪椅背上,眼瞳黑若寶石,厲聲問道,“誰給你的天大膽子?汙衊我古家壞我門風不說,竟還敢企圖對我大伯母不軌,打死都不足惜!”
(阿?褂謝八擔赫陸諉??拮值模?閌且丫?薷暮玫惱陸冢?餳柑彀?夠崛嶄?蜃紙?質?蠱鵠矗?t榍酌峭砩?3點過來。)
6、骨頭硬還是嘴硬(修)
古緋的狠厲震懾了所有的人。
誰能想到那麼瘦弱纖細的女子,況且還坐在輪椅上形同廢人,動起手來,卻這樣狠。
崔氏只覺背脊生寒,她看著古緋的目光剎那就起了變化。
古緋恍若未覺,她彎下腰,看著還有進氣的道人,就威脅道,“不說沒關係,等進了府衙,有的是法子讓你乖乖說出來。”
她的聲音不大,可也不小,恰好在場所有的人都能聽到,起身之時,古緋還頗有深意地看了段老婆子一眼。
那雙黑白反差太大的眸子,直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