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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其中的意思。

所以闆闆跟她講某部電影的時候通常這樣說:“那個***拿一把手槍,先是追過一條街,轉個彎,又追一條街,就到那個……叫什麼的灣的,就是那個灣、不對!是那叫什麼環的地方,有座高樓,高得很,有好幾十層高,嚇死人啊,就是那座尖尖的樓啊,那什麼環的地方……”

角色名字,不知道!劇中故事地點,不知道!故事背景,不知道!矛盾衝突……反正看完一部警匪片,闆闆表現得很興奮,總是忍不住想跟爽爽分享,可是這種分享往往在電影中的某個大廈位置、名稱中慢慢無趣……

李爽偶爾也會逗逗闆闆,比如正當他說得興致勃勃時,不斷追問電影名稱,闆闆認不得字,只好掩飾說忘了,李爽就打破沙鍋問到底,直到問得闆闆沒了說電影的興趣,這樣李爽就能得到解脫。

後來李爽還發現一種功能,就是晚上睡不著時讓闆闆講故事,不用三分鐘馬上睡著……當闆闆發現爽爽騙他講故事是為了哄她睡覺時,就詛咒發誓再也不講,但每每經不住爽爽的軟語相求而再次上當。確實,一個嬌俏可人的卡通式小美女只穿一件小吊帶,裡邊什麼都沒有,窩進你懷中扭動撒嬌,那麼只要你還是個正常男人,別說講故事,就算讓你馬上殺人,恐怕你也很難拒絕!

闆闆生氣的時候有兩種辦法發洩,以前在老家的時候,跑到香樟樹下遙想飛機、火車、汽車、輪船。後來學會做棺材後,他就磨斧頭。

從長江大橋上跳下去後,啞巴送了他一把斧頭,他寂寞難解的時候就蹲在江邊磨斧頭,後來還幫啞巴做了副很牛逼的棺材。

而現在,當然沒有棺材可做,但磨斧頭卻沒問題。

自打搬來後,闆闆依然每晚到臨時駐地帶領趕回來的兄弟們練習劈斧,今晚他去參加酒宴,已經錯過了時間。

看著闆闆提起斧頭大步出門,爽爽心裡一驚,猛地衝上去,聲淚俱下地求道:“老公!老公!你要幹什麼?我不讓你去,千萬不能做傻事啊!對那種人不值得……”

闆闆撫著爽爽的頭髮,滿臉苦笑道:“爽爽,我只是想到江邊磨斧頭。要不你陪我去?”

哭成大花臉的爽爽破啼為笑,忍不住舉起粉拳錘了幾下:“誰讓你不說清楚,害得人家以為……不來了!今晚你哪裡都不準去,我要你陪我!”

要是以往,像這樣的香豔陣仗,闆闆哪裡吃得消?爽爽把他手臂摟在懷裡一搓一揉,心裡再大的火氣也變成了**!

可今晚不行,徐孝天給闆闆造成的自卑和鬱悶太突然,那英俊的面貌和時尚高檔的衣飾,銀白色的跑車,還有略帶點矜持的貴族式微笑……所有關於徐孝天的一切,包括他伸舌頭的動作,都讓闆闆感覺到威脅!如果我是爽爽……闆闆忍不住這樣想,所以他在爽爽這兒得到自信,也因為爽爽而失去。

只有磨斧頭才能從新找回自信,也只有去磨斧頭才能排解內心的苦悶。有了錢還要有品味,有學問,有風度……闆闆這樣一想,更加覺得自己離有錢人還差一大步,此時賊王提醒的“低調”早拋到九天外。有錢不花,是他媽大傻瓜!

強行脫開爽爽柔軟的懷抱,走到江邊的闆闆尋了塊大青石,脫鞋,挽起褲腳,騎在大青石上唰唰地開始磨斧。

江邊漁火,城市霓虹,斧頭在大青石上盪出的聲音,慢慢地洗滌闆闆狂躁的心,不去想錢,不去想爽爽,不去想斧頭幫,不去想衛生間,不去想徐孝天!心裡只有斧頭、青石、江水。

心神隨著平穩的江水逐漸平穩下來,耳畔除了偶爾幾聲經過的輪船汽笛,這江夜的靜謐彷彿會無限延續……粗壯的手臂越來越穩定,斧刃在青石上刷過的聲音越來越淡,直至無聲、直至無息,就是這樣一個動作,闆闆臉上卻露出從容和淡漠,彷彿與夜色、江水溶為一體。

這種久違的感覺,跟當初在小河鄉文化站做棺材,和江邊幫啞巴做棺材的狀態一樣,無慾則無求,寧靜而致遠。

天幕上的星星越來越密的時候,闆闆終於從莫名的入定狀態中“醒”過來,嘴角含笑,大拇指肚在斧刃上輕輕地刮動,沒有想象的鋒利,這把斧頭奇怪至極,闆闆百思不得其解。

劉逼曾經把斧頭拿到電動磨刀石上試過,依然是黑不溜丟、破破爛爛的樣子,斧刃同樣開不了鋒。鐵匠們也說不明白這斧頭是什麼材料作成。

搖搖頭,闆闆提起這把啞巴的紀念物往回走,路過臨時倉庫時,見劉逼幾人還在看A片,闆闆無奈地笑笑,算了,熱血青春,得有渲洩的藉口。

劉逼租的套房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