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
士兵扔下兩字後就放著鄧海不管了。
視線從掀起的轎簾朝外看去,‘陽日宮’的外牆高鑄,比那大都的宮牆還要高,石柱的高牆如同一個保護網,把整個宮殿包圍在內。
“覺得如何?”
偌大的馬車中,沈臨風坐在左端,神色冷硬端身微坐,即使是剛才的顛簸也不見動上分毫。
幽藍的眸子直直看去時,那高聳的石牆如同透明般,一切盡收,一眼看去收回。
“不難。”
聞言,扶風彎唇一笑,啪的放下手中轎簾不再言語。
時間悠悠流逝,轎外鄧海在烈日下熱出了汗,伸出衣袖擦了擦額頭熱出的汗,頓覺頭腦一陣昏花,瞄了眼身側衛兵,那人目視前方,眼都不見眨,鄧海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一雙眼緊盯剛剛那位衛兵離去的方向,眼看著剛剛那位衛兵的身影終於出現,頓時鬆了口氣。
馬車內,扶風閉眼假寐,炎熱的夏日,車外烈日曬的厲害,車內更如同蒸籠,人坐在裡面燥熱的同時昏昏欲睡。
“……柳姑娘。”
鄧海的聲音伴隨著車外嘈雜傳來。
掀開車簾,鄧海正抬衣袖擦額上汗水,面上神色不太好,見了扶風苦澀一笑,遞迴那塊金牌:“沒有。”那笑到似早已料到般。
“先前我來的時候也是這般,沒想到現在到比那時更……”說著轉頭看向宮門前的衛兵,那衛兵更一臉警惕的看向這邊。
把玩著守著你個金牌,扶風淡淡問道:“怎麼說?”
“不見。”
“涿鹿王說道?”
“那道不是,那衛兵帶了他們將軍的話,此時已定,讓我們不要再來了,不管來幾次都一樣。”
“將軍?”扶風聽出了事情的怪異:“我求見的是涿鹿王。”
那衛兵怎麼把東西送到‘將軍’那裡呢?
“這……。”
鄧海剛要開口說明,身後‘陽日宮’傳來聲響,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的由宮內使了出來。
很華麗的馬車,流蘇明珠懸掛,鏤空雕琢,馬前六匹棗紅的馬,個個健碩,車前車後更是一群人簇擁著。
好大的陣仗。
涿鹿王?
可惜,推測尚未得出結論,宮門外衛兵在看見馬車後紛紛跪地。
“烏爾目將軍。”
隔得遠,衛兵那恭敬的聲音卻是響亮,如其說是行禮,不如說是在比誰更忠心。
卻沒聽見馬車內任何回應,到是那趕車的兩名將士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到那幾座石雕前,一彎身再起,石雕被挪了位置。
“……”鄧海瞧得目瞪口呆,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頓時有種慚愧趕。
然後那石雕並不是‘車馬不能進宮’的象徵,知道他只針對‘普通人’。
奢華的馬車疾馳而過,在石城這大街上暢通無阻,兩輛馬車擦身而過時,帶起的勁風吹得扶風手中簾布晃動,青絲遮了臉,依稀可見馬車內那一抹深紫,一閃而過。
“不愧是烏爾目大將軍,這馬車即使是在‘陽日宮’也是無阻攔。”這話倒是聽不出是敬佩還是諷刺。
空閒的手拂過散落青絲:“烏爾目大將軍?”
“恩。”鄧海點頭:“也就是剛剛那位衛兵口中的將軍。”
“他?”扶風挑眉。
“姑娘可還記得屬下在知州所說的話?”
——屬下去了涿鹿多次求見涿鹿王不成,後還是涿鹿的大將軍派人來告訴屬下的,並表明此時乃我國內戰,涿鹿拒絕參與。
“是這個人?”
鄧海再度點頭:“後來屬下也是多番打聽才從過來的人口中得知這位烏爾目大將軍。”
“你可見過這位大將軍?”
“沒有。”說到此,鄧海一臉慚愧:“求見涿鹿王不成,屬下想著就這樣回去也不是辦法,多番打聽下聽說此人權勢極大,就設法求見這位大將軍,可是……”鄧海攤了攤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涿鹿騎下虎師,豹師,鹿師都是由大將軍烏爾目所統領,可說是他騎下了。涿鹿崇尚武力,所以大將軍烏爾目在涿鹿族人心中地位與涿鹿王不相上下,更甚者直逼其上。”鄧海一一道出那些天打聽來的事:“而這皇城內衛留守的和石城偶爾經過的巡視都是虎師,得了訊息最先通知的自然是他。”
扶風扭頭看向那越漸遠去的馬車底喃說道:“如此看來這位大將軍到真是個了不得的人